《生如浮尘》四.青年时期 免费试读
然后我和我大姐去了南方。那时候只觉得不去南方就无处可去,不去工作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失去了理智,在南方浪费了几年的青春。这次去广东东莞打工,但是在广东惠东,因为姐妹们的好朋友小凤和她哥哥在惠东鞋厂上班。她曾经跟我的姐妹们说,鞋厂的工作很好学,计件很辛苦。她经常每月领2000多元的工资。90年代初,2000多元的月薪在农村人眼里已经相当高了,所以这次大姐和村里其他姑娘决定去惠东投奔她。小秋去找同村一个学历比自己低,年龄比自己小的姑娘,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害怕一个人去广东的孤独和危险,只好跟着她们去了惠东。
这次是和二姐一起去的,二姐和小凤从小到大关系特别好。
这一次,去广东的公交线路也改了。不是去漯河转京九线,而是去安徽步阳,然后从步阳转刚刚通车的京九线。过了湖北,就不再进入湖南,而是江西,不再经过广州。
今年去南方工作比往年晚了一点。我是2月底去的,时间序列还是早春。这次因为同伴多了,小秋失去了刚去南方时心里的紧张和精神压力,可以悠闲地欣赏窗外的风景。因为多了一条线路的分流,公交车不像以前那么拥挤了,人也不像以前那么贴心贴背了。终于有了转身的空间和自由。
火车一进南阳地界,就看到一片片油绿的油菜,在我的家乡很少见,夹杂着一些嫩黄色的油菜花瓣。进入江西后,只见一片金黄的田野,开满了油菜花。这里的气候稍暖,这使得油菜花开得更旺盛。盛开的金黄色实际上覆盖了绿色的植物,就像翡翠覆盖了一个金色的鹅地毯。真的很漂亮。一路上偶尔能看到一两只大鸟从远处的稻田里飞出来。外形很像图中的苍鹭,衬托出远处的青山。不禁让人想起古人的美言“慈赛山前白鹭飞,桃花水鳜鱼肥。”有时候,你可以看到满山的松树,从窗口迅速扫回来。因为不知道山的名字,所以无法联想。
离开江西去广东,眼皮就开始打架。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到了广东惠州。我在惠州下了火车,坐车去了惠东县基隆镇。
当一行人到达吉隆时,天还没亮,他们就在路边等到天亮,然后向路人打听工厂的名字。几经周折,他们终于来到了村里小女孩小凤所在的玉红鞋厂门前。红日初升,工厂开门,有人出来买早餐,就让他们帮忙告诉小凤,她是同村的。
后来,小凤兴冲冲地跑到厂门口迎接她:第一眼看上去,真的很惊艳:白皙干净的皮肤,崭新的天蓝色牛仔裤和米色外套,淡红色的套头衫,圆圆的脸像红苹果,乌黑的头发飘逸过肩,发梢下的金色耳环闪着金光,又高又重,连眉毛都显得清秀,真的。
小凤走上前来和大家打招呼。她看到小秋时,惊讶地说:“咦,你怎么也来了?”惊讶的同时,眼里有一丝不屑。我在小秋里想了想:那一丝不屑分明就是:你不是我们村里最优秀最努力的人吗,现在还不能叫我干活?小秋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太敏感小心眼,但随即又感受到了小凤的冷落,甚至对和她关系亲密的二姐也不是很热情。我一直在和村里的其他姑娘热情地有说有笑,却连小秋都没搭理,二姐明显没有我其他姑娘热情。
晓凤领着他们到宿舍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大家出去吃了早饭就回宿舍了。
小凤去找老板娘,跟她说她有几个老乡想进这个厂工作。工厂很着急,缺人手,老板娘答应让他们都在这里工作。小凤领着村里两个体面的姑娘在二楼做了一个折面——这是鞋厂的技术活,计件数钱。熟练工每个月能拿到2000甚至更多的工资,三姐妹被分到一楼流水线。
后来急诊那天,二姐被调去做擀面了。但后来据我二姐说,她到了二楼后,先帮有经验的手擀面。村里的小凤也不想带她去教她。后来时间长了,二姐对擀面熟悉了,就做了擀面。但她说,从那以后,她看透了小凤,失去了以前和小凤的亲密。
二姐是一个看起来很善良很老实的女孩,但是骨子里也有一种很强的不服输的执拗。做了折脸后,她很努力,经常别人还在外面玩。她已经坐下来工作了。她早上醒来就跑到二楼去上班,所以每次发工资都比小凤少不了多少。凭着这份执拗,二姐真的在这家工厂赚了一笔钱,当她在90年代初的农村时,那是一大笔钱。二姐为人善良,挣的钱除了衣服和日用品,都寄回家帮忙养家,没有留下私房钱。那两年,她对家庭的贡献最大。
小秋被一楼的水管工分到流水线前端。把一块浸过化学药水的白色化纤硬膜塞进鞋帮后跟的夹层里,是一件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轻松活儿。大姐被分配到流水线粘鞋底的岗位。流水线上,每个岗位的工资都不一样。有的帖子一双鞋几毛钱,有的帖子一双鞋几毛钱。还有关键岗位一双鞋一元多。小秋虽然工作轻松,待遇低,但是一双鞋只要几毛钱,比学姐还低。不过,如果你是新来的,就这样吧。就这样,小秋和姐姐们开始在宇宏鞋厂工作。
小秋和两个妹妹分在同一个宿舍,姐姐的床在西边靠近窗户的上铺,小秋的床在东边靠近窗户的下铺。
上图小秋是二姐的床。三姐妹在同一个宿舍,还有其他老家和邻村的女生可以在这里接触,大大减少了小秋的孤独感,让她们感觉比刚到广东东莞工作时轻松多了。
每天晚上下班后,宿舍的女生都会像一群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嬉笑打闹,有时还会小声说些小秘密;到了工厂赶上一批直播假期,这些姑娘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华一样,他们成群结队地去购物,或去商场、超市或邮局。回来后,宿舍每个人的床上都堆满了衣服和零食,床上还留有汇款单。
但这些女孩就是不去那些华丽的夜总会和舞厅,那些充满魅力的地方。这些农场出生的女孩对那些赌场有着本能的恐惧和拒绝。如果村民中没有出格的人引诱他们,他们是不会去的。最多会去脚底下长着长杂草的露天卡拉ok,随便转圈,只放麦克风和音响,学着歌手吼两嗓子。为了发泄自己的青春活力和自恋,他们自我欣赏。这些纯洁、单纯、善良的女孩甚至不敢去录像厅,因为她们害怕那里会放映色情画面,她们会把自己变坏,她们也害怕那里会有让她们难堪的各种手和浪。有时候这些活泼的女孩会无聊的站在厂门口茫然的看着过往的行人,茫然的表情就像她们茫然的未来。
工厂里的工作生活在一个富裕富裕的家庭里似乎和地狱差不多,但在小秋出身贫农家庭的人看来工作生活还是不错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床。我想当年,三姐妹挤在一张小床上,大姐姐在睡梦中画地图的时候,脚都要和她一起泡在尿里。每天洗澡都有热水(虽然每次洗澡都要排队半天)。我觉得小时候在老家洗几次澡都不行。成年后,我知道烧热水给自己洗澡,但那只是在炎热的夏天。外面的饭堂每天都有很多种肉和素菜。虽然干饭有点不习惯,但是家乡没有炒菜,甚至几天都没有炒菜。如果没有客人来,家里的炒菜就是几滴油,一撮盐,吃起来远没有这里食堂的好吃。这里冬天不太冷,甚至不下雪。然而,在我家乡的隆冬,寒风挟着雪花,冷得没有暖气和壁炉,连煤炉也没有。最多就点几杆玉米和橘子围着暖和一会儿,可后背还是凉的,火灭了以后更冷了。我上中小学的时候,每年冬天都是手肿或者脚肿,鼻子天天吸得像人力车。在工厂工作,不用每天自己做饭洗碗。家乡的冬天,我做饭的时候,冻僵的手伸出来,却到处都是冷。连桶里的水都冻住了,我只能从出水口冻住的加压井里拿出温水做饭,说是温水。水温也是冷的,但只是比地面的低温暖和一点。饭后我用水洗碗,水桶里的水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我们只好把带冰的水舀到锅里,烧柴火把水加热,再洗一遍。最糟糕的是雨雪后的多云天气。原本准备好的干柴已经烧完了,太阳躲在乌云后面不肯出来。做饭的时候要把潮汕的柴火往炉子里塞,逼着屋里冒烟,每餐都要灭火好几次。工厂里夏天不热。不仅你工作的车间有风扇,宿舍也有大吊扇,通宵吹。睡在上铺风扇旁边的人会腿抽筋。但是,在家乡闷热的夏天,扇子还没有普及的时候,一天热的时候,我都要去村头的树林里找微风。风还裹着热浪,晚上只好睡在院子里,可是有蚊子吸血,一把芭蕉扇向我扑来。
如果工厂不用一直加班到半夜,小秋都觉得这样的工作日是幸福的。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技术贪婪的制鞋业。在整个生产过程中,除了三两个关键岗位,如剪鞋面、绷腰、套鞋等需要用一些技术技能来控制机器外,其他岗位都是简单的体力劳动,工人的工作条件相对轻松,经常在工作时互相调侃。远没有东莞电子厂那种认真的态度,连流水线上的水暖工都是只有初中学历的村民。在东莞电子厂/[/k
刚接触四川人的时候,小秋觉得他们很可爱。他们有着悦耳的声音和聪明的眼睛,看起来比其他省份的人更漂亮、更聪明。刚接触四川人的时候,听不懂他们的话,但觉得很甜很好听。在我能听懂他们的话后,我觉得四川话是当地语言中最好听、最容易学的。相比之下,本地粤语很难理解和学习。
流水线一楼,除了管工没有本地人,本地人的岗位都在关键的地方,要么是管理人员,要么是技术人员。人们不屑于在流水线上做这些简单的低薪工作,很少有本地女孩做折叠,而许多人做缝纫。在整个制鞋过程中,除了鞋匠,缝纫工的工资是最高的。
经过观察,她发现这条流水线上有三个人长得像三大巨星:郭富城、林志颖和周星驰!打前面那伙人的男孩长着长眉毛,大眼睛,方脸,中等身材,身材魁梧,很像郭富城。此外,他还有一个郭富城式的蘑菇头:他的耳朵两侧有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额头,只有一只眼睛,明亮如晨星,在修眉下闪闪发光,而另一只眼睛则在头发后面若隐若现,增添了主人的优雅。那个打到流水线底层的,长得有七分像林志颖:浓眉、尖下巴、娃娃脸,但眼里没有林志颖的笑容。
而那个拉腰帮忙的男生,眉毛略粗,眼窝略凹,鼻子略鹰钩鼻,脸略长,下巴略伸,和周星驰有八分相似。这个人虽然不能像周星驰那样可笑,但也很会装傻,经常故意装无辜装糊涂来逗女生开心,博取芳心。而且这个人还挺浪漫的,下班后经常抱着吉他在顶楼。
这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可爱男生都是四川人。四川人真帅!
除了一个又高又酷的男生,流水线上的大部分人都很平和,脾气也很好,虽然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小秋他们之所以对这个很酷的男生有另类的看法,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些关于这个男生的负面传闻:有女生在背后说他和社会上一些不良分子有联系。但是从在工厂的表现来看,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长得像郭富城小秋的男生最受关注,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还因为他独特的个性:他平时不招惹女生,但如果女生招惹他,他就变得放荡;平时他和工友们相处的很好,但是谁要是敢得罪他,不管是厂内还是厂外,他都敢打。据说他仍然是一个优秀的战士,敏捷整洁,虽然和工友们一起欢笑,但有时却显得抑郁孤独。这是一个磁场很强的男孩。他默默散发着吸引力,不仅吸引了女生的注意,也吸引了男生对他的崇拜和崇敬。就连那个强壮、聪明、能干的男人对这位中年老板娘也有着强烈的好感:经常邀请他参加他们的麻将活动。呵呵,连中年女士都喜欢他,一个有风度,有深度,有实力的帅哥。更何况小秋这样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女孩,当然会更加关注和观察他。小秋发现女生多是偷窥,偷偷欣赏他,却不敢靠近他,也不敢像其他男生一样大喊大叫,喝酒;而他的,不像别的男生,总是喜欢往女生堆里钻。
小秋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饭堂,他吃完饭转身的时候,小秋一看到他就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看到小秋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只是一瞬间两人的微妙反应,事后小秋不想了。当时她天真地认为,嫁离父母是不孝之罪,也是有风险的事情。所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把他当作天堂的国王郭富城,而且只从远处欣赏他。现实中,她和他隔着千山万水。进厂后大概半个月,中午,小秋一个人走在二楼楼梯上,突然一个声音惊呼“站住!看起来很棒!”吓小秋急忙回头,却看到复制品郭富城站在他身后,拿着一根木棍做着形状,惊讶地嘲笑小秋。没想到这个帅哥会主动拿自己开玩笑。小秋心里一暖,假装不介意,笑着说:“你吓死我了!”我只说了这句话,所以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还好我下了楼梯,楼梯离工厂大门很近。小秋我迅速钻进了厂门口的那堆女生里。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小秋拉开淋浴房的门,门外等着的居然是他。他一看是小秋,笑着说:“原来是你!”语气明显流露出老熟人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在小秋弯腰洗衣服的时候,开玩笑地说:“你也帮我洗衣服吧!”小秋也笑着说:“我懒得自己洗衣服。”从此,两人之间有了默契的友谊。这种微妙的感觉让小秋感到温暖和幸福。后来他很少去女职员宿舍的时候,也学会了浪漫贫嘴的周星驰。小秋所在的宿舍他去过几次。宿舍里没有一个女生跟他交情好,他对他有一种过分的崇拜,所以没有一个女生主动跟他搭讪,热情的有说有笑。反而主动调戏女生。
小秋我隐约觉得他是为了自己才来到这个宿舍的。我当时应该很大方的跟他打招呼,但是考虑到宿舍里有好几个同村的女生,还有我自己的两个姐姐,为了不让别人在背后说我坏话,给姐姐们做个榜样,再加上小秋以前从来没有和男生打过交道,我觉得很茫然。/[/k0/几场这样的戏之后,“郭富城”就不去他们宿舍了。
多年以后,小秋想起当时的情景,后悔不已:如果我当初大胆一点,不再那么多虑,大方地和他交往,也许我的婚姻早就改写了,或者至少当时的感情不会被冒犯。就是“年轻时不知机遇,板着脸矜持。世界觉悟后,我记得我当时的空洞忏悔。”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秋依然默默关注着他,并且小秋发现,当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的时候,身上会飘着深深的忧郁和孤独,尤其是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的时候,表现出一种孤儿般的温柔。后来从女员工的聊天中得知,他真的是个孤儿:父亲早年去世,母亲改嫁,奶奶抚养。难怪这么帅的家伙有时候也会郁闷!听着女工们的闲言碎语,他还是个孝子。虽然他母亲已经再婚,但他并不怨恨她,一直和她保持联系,把挣来的工资全部交给母亲保管。他也是一个很大度的人,能理解母亲再婚的难处,不像有些人对再婚的母亲有很大的怨恨,一辈子不跟她来往。
后来,小秋还观察到一个在二楼做电力机车的长发女孩,上班时给他洗好的苹果吃,他们还经常一起吃宵夜。从八卦女那里了解到,这个女生是“郭富城”的女朋友,江西人,早在小秋进厂之前他们就开始谈恋爱了,而且女生还主动追他,甚至说两人有过肢体接触。小秋然后我又观察了一下这个江西姑娘:飘飘长发,中等身材,皮肤白皙,小眼睛,单眼皮。虽然不漂亮,但她是个中年人。小秋知道自己不会也不会嫁到外省,所以对“郭富城”没什么自豪感。默契的友情已经让小秋非常欣慰和满足,所以当时小秋真心祝福他们:祝他们结婚,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多月后,这个“郭富城”突然停止了在车间的工作。后来听说他辞职去了几十里外的黄埠。小秋当时只觉得天地突然失去了光彩。看到工厂里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来的美丽,我感到失望和无聊。
就在小秋觉得很空虚的时候,二姐告诉了她一个关于我大姐的秘密:我大姐爱上了一个叫黄兴的男生!
宿舍的同村女生都知道这件事,只有小秋被蒙在鼓里。小秋我很担心,因为这个大姐从小就胆大。她很自以为是,脸皮很厚。小秋我怕她和那个男生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如果爱情最后失败了,我大姐不会受伤吗?女生毕竟是女生,肯定是在男女的事情上出轨过的女生。而且她家里的父母肯定不愿意让她嫁到四川。出门在外,我作为姐姐,有责任教导和劝导她。
于是小秋晚上下班后找到大姐询问此事,大姐一脸不屑。她问这件事的时候只白了大姐一眼,她就长大了。之后,小秋几次试图教大姐一些单词,但每次大姐都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不给你说话的机会。小秋就是闷。
后来好几个晚上都过了半夜,大姐还没回来。我宿舍的所有女生都在大声打鼾。小秋我很担心,深夜一个人坐在楼梯上等她回来。差不多凌晨一点,大姐才带着男孩回来。男生一看到小秋,就低下头回男生宿舍了。大姐还是不理他,回宿舍睡觉去了。大姐只好爬到自己上铺,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却把手指塞在两个耳朵里,闭上了眼睛。半夜,我不能大声喊叫打扰别人休息。小秋我只好悻悻的下去,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有一次,晚上十点半左右,小秋听说二姐现在在男生宿舍,我生气的去找她。女生家晚上在男生宿舍干什么?!男人也要休息。气愤之下,我推门,却推不开。我在外面喊大姐的名字,过了好久才开门。我进去的时候,看到其他男工人都不在宿舍。房间里只有大姐和黄星,大姐坐在人家床上。小秋很生气,但是知道姐姐听不进去她的话,小秋为了保护姐姐,只好对着男生大喊:“既然你愿意和我姐姐交往,你就要负责到底!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或者你欺负我妹妹,看我怎么找你算帐!”大姐见小秋对着男生大吼,起身就走。
小秋眼看这件事不归我管,我只好和二姐去公用电话亭给家里的父母打电话,问怎么办?小秋我以为我爸妈会暴跳如雷,紧张兮兮的,没想到我爸妈还挺无所谓的,说她已经长大了,既然管不了,就让她去吧。小秋听到爸妈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好不再支配大姐,但是眼不见心不烦,小秋离开了工厂。
我被介绍进了一个小纸箱厂。经人介绍,她认识了一个叫金花的女孩,是于洪鞋厂的缝纫工。这个姑娘是小秋人,住在老家的邻村。她感谢小秋对妹妹的照顾和管教。这个姑娘才二十岁就走了,长得很漂亮。她的眼睛很大,灵动而充满正气,脸像满月,牙齿像扇贝,嘴唇抹着油脂,身材苗条高挑,声音像铃铛一样甜美,像电影明星一样美丽。可惜她没有导演去发掘,迷失在普通的农民工中。
小秋这一次,我们进入了一个家庭作坊式的小纸箱加工厂。工厂是两层建筑,一楼大厅作为工作场所,两间侧房作为男员工的宿舍。二楼大厅是切纸箱的地方,侧房是女员工宿舍。这个小厂只有六七个工人,一个人在二楼打卡,其他人在二楼折叠粘贴。工作很简单。厂里有一个当地24到5岁的小伙子负责,每天在厂里大概呆四五个小时。有时工厂里没有人。老板也是个年轻人,三十岁左右。他不高不瘦,不苟言笑,只有工作忙的时候才会来拜访。如果晚上加班,他会帮工人买宵夜。厂里小人少,工作也不多,老板。所以我觉得很放松,尤其是在晚上不加班的时候和白天没有工作的时候。有的工人出去访友看电影,六七个工人中有三四个住在厂里。我没工作的时候,他们都出去厂里玩,厂里很安静。小秋宿舍只有她和一个湖南的大姐住。湖南的大姐出去玩后,只有/[/]
小秋我就是想利用这种轻松的时间和安静的空间写点东西,印证了我学生时代语文老师说的一句话:你的作文很好。小秋我还记得初中那个叫李的语文老师曾经帮我投过一次稿,不过是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应。我自己高中的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作为范文读给同学听。/[/我的作文不是真的好,只是因为老师觉得害怕。如果真的好,就应该在报纸杂志上发表。小秋一直有测试自己写作水平的想法,只是之前没有成熟的时机。现在工作轻松,时间充裕,环境安静,手里有零花钱,衣食住行家务无忧,正是写点东西的好时候。
于是小秋在他黑色封面的小本子上写着,是于洪厂的“郭富城”。小秋带着怀旧的情绪在文章中描述了郭富城帅气的外表和复杂的性格,并记录了工厂里关于他的趣事和传闻,将周星驰弹吉他的天赋嫁接到他身上,丰富了人物形象。正好小秋手头有个杂志,叫《佛山文艺》,上面有征文。是给新创办的华侨文艺的小秋刚买的方格稿纸,誊写一遍,装在信封里按照杂志上写的地址寄出去,但是回邮地址还是于洪厂,因为
小秋我只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写作能力是否达到了发表的水平,但我不想把写作当成事业,因为小秋知道,如果不是著名的大师级人物,在现代社会以写作为生会饿死,稿费低,名著写的不好,即使你有野心有才华,写垃圾话也没有意义。我要把心贴在背上饿着,就是写了一部我认为是杰作的作品,需要伯乐来欣赏,需要大众来接受。我不饿死是需要时间的,以无限的希望支撑那段时间,生存是第一位的。所以,小秋稿件发出去之后不要太当真。如果稿子能被采纳,你心里能有点乐子,说明你的写作能力虽然还没有成为一个精通的老师,但已经有了一窥门径。如果不能被收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辈子也不指望靠它谋生了。在现代商业社会,我只能用它来自娱自乐,做爱谋生,养家糊口。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觉。
过了一个多月,突然二姐来厂里找小秋,见了面后递给她一个打开的信封。小秋看到信封上华侨文艺编辑部的字样,就知道有我发的稿子的回音,但是小秋不确定稿子有没有被采纳,以为是编辑部的礼遇,送杂志作为投稿。今天,我又换回了一本书。我二姐说这本杂志上有你写的东西。小秋她很惊讶的问我二姐怎么知道的。我二姐说她看过这本书,里面的一篇文章和你平时说话的语气很像,那篇文章的署名和信封上括号里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