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言连篇之异楼》第六章 附体 免费试读
因为没睡好,一大早就醒了。看着俊明睡得像木头一样,我觉得昨晚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他突然坐起来,吓了我一跳。我问:“你怎么了?”他浑身冒汗,大口喘着气,好像刚从噩梦中醒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我看得出他害怕了。我从未见过他像这样蜷缩在床上。
“什么样的噩梦?”我问他。
他没有说话,头上还在冒汗。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昨晚几点睡的?”
“大概12点半。”我说:“我们昨天聊了聊,然后你好像太累了,所以玄隐就走了,然后我扶你回房间。但是你昨天真的很奇怪。一开始,你们还在谈笑风生。慢慢的,你不说话了,脸色变得苍白。你怎么了?”
他定了一下,然后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我只记得昨晚我们在聊天,然后我听到一个女声在叫我的名字,俊明……俊明……”他收缩得更紧了。“我不会说话,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想了一下,昨晚除了玄隐没有别人。“你听错了吗?昨天只有你,我和玄隐,她没有给你打电话。”我说。
“在那之后,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他痛苦地抱着头,“但我现在记不起来了。”他还在努力回忆,喊着头疼。
看到他的痛苦,我安慰他,告诉他不要想了。这只是一个梦。也许他生病了。过了一会儿,我带他去医院看了看。
已经中午了。我煮了吃了就带俊明去医院。
整个上午,他都没有精神,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他一点原创精神都没有,脸色苍白如纸。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我不想再去医院了,怕他出事。
我们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思明三院,三院挺大的,但比一院小很多。四楼,一楼正门是咨询台,旁边是超市,方便患者。二楼是各种科室,三楼是住院部,四楼好像是手术室。
刚挂了精神科,想看看是不是梦游。
排队的人很多,在精神科门口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轮到我们。
主治医生是个很年轻的男性,三十来岁,穿着白色工作服。他看上去精力充沛。
医生看着俊明一点精神都没有,试着和他说话,但是俊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
医生问我:“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撞了?”然后摸了摸他的脉搏,却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用听诊器放在胸前,翻了翻眼皮,伸了伸舌头。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听诊器,对我说:“真奇怪。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朋友的脉搏这么低。正常人的脉搏和心跳是一样的。脉搏的频率受年龄和性别的影响。婴儿每分钟120-140次,幼儿每分钟90-100次,学龄儿童每分钟80-90次,成人每分钟70-80次。此外,运动和情绪激动可以提高脉搏率,而休息和睡眠可以减缓脉搏率。成人脉率超过每分钟100次,称为心动过速,低于每分钟60次,称为心动过缓。不过,我有点惊讶你朋友的脉率低于50,好像要停了。但我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禁担心俊明。一个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现在变得像丢了魂一样?我问:“那我该怎么办,医生?”
他敲了敲键盘,对我说:“好吧,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朋友得的是什么病。还不如留院观察几天,做个身体检查,等结果。”我答应了。
接下来,我进行了一系列体检。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病,所有的体检都做了。因为人太多,花了我一个下午。
都说医院是吃钱最贵的地方。果然,体检都能做,加上住院费,差不多花了500多。
之后,我把他送到了病房,那里设备齐全,有电视,有桌子,甚至有衣柜。病床旁边还有一张床,是给陪护家属晚上休息用的。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结果。看来我得向老板请假了。
我只是坐在他旁边看电视,他和早上一样失落。我想和他聊天,可现在他连话都不说话了。我有点担心。
晚上八点,我觉得他也有点饿了,就点了两碗粥,顺便去了趟洗手间。
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他消失了,仅仅五分钟。我向病房的窗外望去。他离开了医院,走在路上。
我赶紧跑下楼,想追上他,但我想知道他一个人晚上要去哪里。所以我想看看他要去哪里,就慢慢跟着他。
越走越远,但和他越来越熟,他居然来到了我住的居民楼,但他没有上楼,去了地下室。
我以前从未去过地下室。进车库和出车库是同一条路的两边。因为空间不多,只能这样设计。车库里灯光昏暗,有些地方还有几个破的。
虽然居民楼只有一栋,但没想到地下室很大。两层地下室的一层停了差不多40辆车。地下室车库右手边有一个大型水泵主闸阀室。闸阀室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闸阀,是整栋楼的消防水开关。
俊明来到这里,然后进了一个门阀室的门。我跟着他,我躲在门口看他要做什么。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和发霉的味道让人感觉不舒服。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三米高左右的水泵,是泵送整栋楼的消防水的核心,就像人的心脏一样。水泵旁边有一堆黑色的脏东西。看起来应该是水泵里拉出来的锈苔和一些泥沙。经年累月,堆积成“山包”。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忘不了那一瞬间,俊明蹒跚着走向那堆泥土,然后像动物园里的狮子一样抓起那堆泥土往嘴里塞。
我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我从门后跳出来,喊俊明。他猛地把头转向我。俊明,白天看起来很亲切,现在完全没有了。
他的嘴里满是混合着唾液和血液的污垢。他以同样的步伐向我走来,我慢慢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