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诡事》第十八章 意外来客 免费试读
在村里睡的那一夜，道士可以说是辗转反侧。每次感觉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都觉得床边有一条隐藏的视线在盯着自己，或者回忆就在眼前，但总是看着和自己隔着一堵墙的自己，看不清楚自己的过去，也无法让自己安心入睡。
所以第二天醒来难免会有一双显眼的熊猫眼。
看了道士的脸，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在岛上的两天里，道士的蓝黑印记从未消失。
只是有点奇怪。昨晚睡觉前，我说服了丁明，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家人。醒来后，我甚至问丁明打算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想离开光明村的欲望，在我的脸上清晰可见。
“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突然想回去了？”觉明奇怪地看着他。
道士抬手敲了敲额头，有些苦恼的回答道:“可能是我不认同这个村子吧。”
“如果你说点别的，我可能会相信。你就瞎编吧，江湖骗子。”果断大笑。
“对你的雇主礼貌点，”道士撇着嘴。“我现在是你的衣食父母。”
道士凑近桂姐，紧张地低声说:“你晚上睡觉没感觉到毛毛吗？像是有人在盯着你？”
桂姐大声反驳道士的猜测。“正如你昨天看到的，这个村子除了我们以外，都是又老又弱的。谁会熬夜盯着你当陌生人？”
这时，门口拐杖敲地的声音慢慢靠近。
道士转到门口，村里的老人拄着拐杖已经到了。
“刚才听有人说我晚上没睡好？”王跨进了门。
她身后的老人像昨晚一样一个个围着大木桌坐下。灰色的眼睛看着黎明的方向。
道士抓着他的胳膊揉了揉，在木桌边坐下。
一桌人安静而沮丧地用早餐。
桌上不时有人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咳嗽声。道士我注意到，丁明看着那些身体不适的老人时，眼神复杂，反复犹豫。最后，在王的指导下，把话题改了。
如此刻意回避，连小道士这样只呆了一个晚上的人都发现了蛛丝马迹，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于是，吃完早饭，他们决定带道士去河边看魔法石，他们直接离开了村子。在关心的目光中，我回到了河边的圣石。
当我看到阳光下的圣石，道士我要说的话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忘了说话。
与昨晚看到的景象不同，晨光中，圣石伫立在河边，光线恰好照在石头上。虽然外表看起来还是比较黑，但是在直射的光线下，隐约透露出墨绿色，有一种奇特的美感。
道士我又绕着魔法石走了一圈，突然指着石头上有人工痕迹的地方问:“你不是说这是魔法石吗？这里怎么还有被凿过的痕迹？”
桂姐顺着道士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圣石背面一个不显眼的地方，那里确实有道士所说的明显的凹陷。
在凹陷的边缘，有明显的用切肉刀雕刻的痕迹。
那个凹陷大概有拳头那么大。在日晒雨淋下，边缘已经被磨得差不多圆了，很明显这种痕迹存在的时间并不长。
桂姐伸出手来，在凹痕边缘上摩挲着，试图回忆起记忆中对这块巨石的那点记忆。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的咳嗽声打断了大明的记忆。守护圣石的五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可能是因为眼睛看不清。五婆婆拄着拐杖眯着眼睛，走到离桂姐很近的地方才停下来。
干枯粗糙的手指慢慢地摸着桂姐的脸，像每一个关爱晚辈的长辈一样爱怜地摩挲着桂姐的脸。
“让婆婆好好看看，等姑娘出门了我们再决定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漂亮。”
五婆婆哄小娃娃的语气让觉明脸红，她自觉不能在新雇主面前表现出这么幼稚的一面。惑人的反手握住五婆婆布满皱纹的手，故意打断对方的话题。
“五婆婆，这么多年你一直守护着魔法石。你知道是谁在魔法石上刻了这个凹陷吗？这不是魔法石吗？为什么我不记得有人挖过这块巨石？”
五婆婆反手拍了拍桂姐的手掌，裂着嘴笑了笑，没想到咳嗽声先溢出了喉咙。
五婆婆在担忧的目光中咳嗽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傻小子，你当然不记得了。那是在你到达光明村之前。那时候，你可能还没出生。”
见五婆婆似乎知道了过去，又挽着她的胳膊撒娇，亮亮的眼睛盯着她。
道士虽然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但眼神中的好奇并不比卡西少多少。
五婆婆接着讲了圣石上洼地的故事。
差不多二十年前，一个老医生偶然来到村子里，到山里采药，迷路了。
老医生带着小徒弟在山里迷了路，看到山里的村子，身体极其虚弱。
村里的人都很善良，就把老人和小伙子带回村里照顾。
医生也投桃报李。在村里修炼期间，他用自己的医术治好了村民日常的头疼脑热。
然后医生看到大部分村民眼睛都是灰色的，看不清楚，就开始研究村民的眼疾。村民们以前见过这位老医生的医术，自然有信心他能治好眼睛上的怪病。
但这种眼疾不像以前那些小病，是可以通过药物治愈的。老医生试了各种药方和治疗方法，村民的眼睛还是不见好转。
老医生最后直言，以前在村里从没见过这种眼疾，全村人几乎同时患上，要么是大家日常饮食中混入了有毒的东西，要么是环境造成的病灶。
老医生和他的徒弟在村子里和大家一起吃住了几天。以他对药性的了解，他很快排除了第一种可能。
但对于第二种可能的病因，显然不是老医生短短几天就能确定的。
因为第一个村民眼睛开始变灰，视力下降，所以大家搬进村子才一年。
老医生带着徒弟在村里住了一个多月，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了附近寻找村民变眼病的原因上。
不幸的是，运气不好。直到老医生离开光明村，也没有找到导致居民眼睛变灰的真正原因。
老医生不是一个人，村外还有他的家人和病人等着他回去。所以一月期满后，医生只能遗憾的离开，并承诺会继续在外面研究村里的疾病。如果将来他在村里找到了治眼疾的方法，一定会回来村里给大家治病。
即便如此，村民们还是觉得这位老医生治好了村里的其他病。为了表示感谢，他们从村里奉为圣物的圣石中取出一块石头，通过雕刻一块虚无的东西送给了老医生。
五婆婆说这话的时候又咳嗽了两下。“医生临走前给我留了点治咳嗽的药，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药对我来说早就没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