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求道者》第十一章 空山鸟语 免费试读
弄玉说，“环游世界？可惜我累了，只想回家。”
回家？纪仙阁低声说道。
过了一会儿，季羡阁抬头看着弄玉说:“我初入江湖，身不由己。弄玉小姐真的认为她可以安全返回吗？”
弄玉说:“无论命运把我带到哪里，我的心永远是自由的。当我回去的时候，我不会留在任何人的记忆里。”
“歌一去不复返，没有弄玉的位置。”纪仙阁低声道:“弄玉小姐也许会永远留在某些人心中，可惜总有一天会有人再来紫兰轩，给他们留下弄玉小姐的传奇。”
“歌一去不复返，没有弄玉的位置。”弄玉低声念着这句话，沉吟片刻，淡淡地说:“我从来没有想到，在弄玉告别这个舞台的时候，我会遇到一个知音。上帝待我很好，弄玉应该感到满意。”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眼角留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纪仙阁低声道:“下一任我弄玉是知己吗？”
弄玉说:“你不认为弄玉是一个知心朋友吗？”
季羡阁说:“我自然视弄玉为知己，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
弄玉说:“这很有趣，孩子。”
纪宪格说:“弄玉小姐，时间不早了。现在该走了。”
弄玉脱口而出，“等等。”
纪仙阁一愣，问道:“弄玉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弄玉说:“弄玉作了一首歌，你既然答应了弄玉做你的知音，弄玉走之前能不能请你听听这首歌？”
纪仙阁听了眼睛一亮，问道:“既然弄玉小姐都这么说了，仙阁没有理由拒绝。”
弄玉坐在主位上，双手按着琴弦，娇嫩的玉指一声令下，在七弦琴上开始轻舞，清脆悦耳的琴声随即响起。
一时间琴声如山涧潺潺流水，如林中苍松。琴声充满了生命的力量，不受红尘的喧嚣，不受世俗的繁华，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如雨后的初晴，当植物发芽，预示着新的生命。
像月下凌波里的仙女，翩翩起舞，像送黄昏的竹风，像怨天尤人的琴声，记忆里的点点滴滴缓缓流淌，随着跳跃，回到了年少时代的纯真，洗涤了尘封的心灵。
季羡阁沉浸在弄玉的琴声中，心情渐渐变得空灵。与此同时，体内的真气也随着琴声褪去，开始变得柔和。但纪仙阁却能够感受到真气，虽然被磨掉了，但却多了一点圆润，让她对真气的把握更加自如。如果说以前是有棱角的，现在是逐渐变圆。
纪宪哥一开始有点疑惑，后来想通了。他专修剑气，虽然很厉害，但他应该知道，黄金是锋利的，剑圣是战斗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已在体内积聚了许多敌意，琴声悠扬，使人归于平静，驱散了体内的敌意，就像宝玉拂去尘埃，精神再现。
不一会儿，琴声变了，琴声微弱。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温馨的画面:“空山空谷，竹楼搁置，月下瑶台，柔美的月光下，一个女子在欢快地玩耍，面容安详，宛如山间的精灵。突然，音调一变，她就任性地把琴声当作翅膀，化为无形的翅膀，翱翔天际，自由飞翔。”
忘却一切侮辱，看庭前花开花落，无心去留，看天上云卷云舒。
在弄玉的指间，琴声悠扬，像九天坠入红尘的梵音。紫澜轩外突然传来鸟儿振翅歌唱的声音。
五颜六色的鸟儿纷纷飞来，有的聚集在室外的树枝上，有的落在窗沿上，更多的在这个雅致的房间里打转。鸟儿的啁啾声与琴声不谋而合，院子附近忙碌的仆人和女仆们都在静静地听着。
一只半英尺高的白色大鸟无声地飞来，落在窗户边上。它歪着头，用聪明的眼睛看着正在弹钢琴的弄玉。
季羡阁沉浸在这琴声里，他仿佛是一只被留下的孤雁，困在山谷里，寻找自己的归宿；虽然季羡阁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十几年了，但她的亲人自小分离，背负着过去的因果，牵挂着过去的执念，不在过去，不在这里，徘徊在今昔之间，心总是茫茫的，没有未来。
弄玉的这首曲子，带着一种洗涤心灵的力量，流淌在琴声中，不仅洗去了他十几年来练剑积累的戾气，也洗涤了他的心灵。
当琴声渐渐转为空灵，音乐中的万千场景慢慢缓和，缤纷的绚烂渐渐回归清澈的空灵，留给整个世界的只有蓝天、碧湖、碧水蓝天。
在水天一色的大千世界里，一个白衣仙子立在云与水之间，没有一丝烟火，仿佛触手可及，但轻轻一碰，就变得虚无，仿佛近在天边。
可怕的沉默。
良久，季羡阁说，“弄玉小姐，这琴的声音有点不一样，洗涤灵魂的韵味更重。不知这是什么曲子？”其实，季羡阁看到鸟儿在窗沿上飞翔，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弄玉柔声道:“这是弄玉参照高山流水创作的曲子，名曰《空山鸟》。”
纪仙阁柔声道:“世间万物，无论飞禽走兽，都有灵性。只要你有心，你就能感受到音乐的真谛。是这样吗？”
弄玉回答说:“鸟儿在空山中歌唱，鸟儿在山谷中迷失，在这广阔的世界里独自飞翔，但它们不知道飞向何方。没有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就没有希望。”后来越说越多，语气渐渐变得落寞伤感。
季羡阁说:“天上没有鸟的痕迹，但鸟已经飞过来了。弄玉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仙阁愿意和你一起在这个山谷里飞翔。”
弄玉听了，微微摇头，说道:“弄玉是天煞的孤星。首先，他杀死了他的父母，而他的养父母也因弄玉而死。甚至一个像姐姐一样的女仆不久前也因为弄玉的灾难而死去。纪公子是个好人，很难不愿意牵连你。”
季羡阁接过青铜爵，一饮而尽。她看着这只白色的大鸟说:“多聪明的鸟啊。”说着伸手在白色怪鸟上摸了一会儿。
弄玉说:“不久前，它受了伤，落在我的窗户边上。我包扎了它。等它好了，有时候会倒在我身边听我弹琴。以后你替我保管好吗？”
季羡阁说:“它已经有了一些灵性。你愿意吗？”
弄玉说:“像你这样的知心朋友，弄玉在他退休前遇见，鸟儿怎么会恋恋不舍呢？况且本来应该飞九天的，跟着我可惜了。”
纪仙阁伸手摸了摸白鸟光滑的羽毛，道:“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过了一会儿，白鸟飞走了。
华灯初上，季羡阁告别了弄玉，离开了紫澜轩，走进了喧闹的市场。
拐进一条漆黑的小巷，一股冰冷的气息将他包围，四个披着羽毛披肩的男人将她围在中间。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纪宪格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一个尹稚人走了两步说:“小伙子，我听说你笛子吹得很好。给你叔叔吹一吹怎么样？”其他三个人也跟着一起笑着说道。
季羡阁故作惊慌，往后退了两步。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乱来。”偷偷看这个人，四十多岁，眼睛如鹰，闪着寒光，上身穿着麻衣，肩上披着苍鹰羽毛织成的披肩。这件衣服是鸟中秃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