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第五章 免费试读
我不记得我昨天是怎么睡着的。好像一直梦到徐的身影和她的手艺，莫名其妙就睡着了。简而言之，我度过了一个安全的夜晚。
今天终于不喝酒也不早起了，神清气爽，思路清晰。突然想起洗衣机里的衣服，像汽车弹射起飞一样跳下床，跑到卫生间，被衣柜撞了一下。还好老老实实窝在洗衣机里。
我把它挂在窗台上，看了一眼手表。差两分钟九点。我一般都是休息，无聊。我经常和李毅一起出去散步。一般都是他联系我。今天我的心情和天气一样阳光，迫不及待的想出去走走。其实有个地方我想去。谢旭说她喜欢花。我知道郊区附近有一个人工种植的花田。我说她来看我的时候，我可以带她去那里玩。今天要去前哨探险，所以主动打电话给李毅。
“李毅，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走走，以后你可以带女朋友一起去。”
“恐怕今天不行。我已经出去了。”
“要出去？”我皱起眉头，有些失望。“为什么要去？”
“相亲，我要去接她。我听说三岛街新开了一个水上乐园，所以我要带她去玩。”
“我去过，那里不太好……”话说到一半，他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打断了我。“你去过那里吗？你跟谁去的？”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我说:“没有，谁也没有。”我又问他:“你会怎么做？”
“恐怕我今天没时间陪你了。下周，下周我陪你。”
“算了，我自己去。”我突然挂了电话，心里埋怨他。
我没吃早饭，就坐车去了郊区。我得在车里呆一个小时，下车还要走十多分钟。一路上都在想李毅。上次和财源吵架，他不帮我说话，还和我一起去了一个推广会。今天，他拒绝和我出去。我觉得他可能已经是财源的人了。
我用力锤了一下椅背，周围的人都转头看我。前座的秃头大叔凶狠地盯着我。我不介意关注他们。我向窗外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楼被甩在后面。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种着小麦或者玉米，绿油油的。公路附近的土地不够营养，连庄稼都矮了，进去了庄稼长高了。从正面看，像是被刀切开的梯形，真的很均匀。
下了车，庄稼戛然而止，前面只剩下贫瘠的土壤，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草。我沿着不远处的路口左转，然后走了一会儿。在我面前，散落着挺拔的白桦树。我走这条路的时候并不孤独，因为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
沿着我前面的小溪，我到达了一个村庄。村子边上有一户人家。老人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扇着扇子，脚边躺着胖得像个球的阿沙·庇古。他告诉我，过了桥，前面有一片花田。我点点头，向桥走去。老人的狗在我身后吠叫。
小桥是纯木质的，有些扶手已经腐烂，但还算结实。走在这座桥上，我开始感受到花香和原始的田园气息。
走过小桥，可以看到一排排实木小屋，每一根木头都在瞪着或大或小的‘眼睛’。我要睡在这个房子里，肯定会做噩梦。从这里开始，环境变得美丽，树木繁茂，野花从草堆里探出头来，空气变得宁静。只有两只鸟从远处叽叽喳喳地叫，声音清脆。
绕过那一排排的小屋，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花海，淡黄色的郁金香、红色的玫瑰、雪白的康乃馨整齐的排列着，一排排，向远方延伸，在明媚的阳光下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我又往前走了几步，一股混合的香气浸透了我的鼻腔，钻进了我的血管，随着血液流进了我的大脑，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我的身体里按摩；当我仔细闻的时候，我能分辨出郁金香淡淡而淡雅的香味，红玫瑰浓烈而厚重的香味，康乃馨淡淡的香味。我想靠得更近，用更深刻的体验和身心记住这些精致的花朵。
“哎！你是谁？你要去哪里！”
我听到有人在喊，看到一个戴着破旧草帽，穿着背心短裤的人，精神抖擞地向我走来。我也向他走去，当我走近时，我可以上下打量他。其实他很丑。他腰弯，脸瘦而尖，脸七横八竖。他坚持嘴唇上留着一把胡子，鼻子又细又长，眼睛又小又窄，但却光芒四射，声音中气十足。只有这两点能说明他还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轻快地走到我面前，问我:“你是谁？”
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他我的职业和身份。我问他:“这里不让你参观吗？”
他又吼又笑，小眼睛更眯了:“你是游客吗？欢迎。”
“那我想四处走走。”
“我陪你吧。”说完，他给我指了前面的路。
“来这里参观是可以的，但是来这里的人太少了，一年四季都没有多少游客。隧道早就拆了，早些年就收费了。”
他看到我拿出烟，赶紧拦住我:“不行，这里不准抽烟。”然后他接着说:“隧道和服务区都改成花田了。现在游客可以停留的地方没有边界。小心别碰花。”
他带着我沿着花田的边缘，一直走到小溪的方向。
我问他:“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园丁，也是看守人。我负责你面前的这些花。”
我停下来，手一挥，覆盖了整个花田:“这都是你的吗？”
他摇摇头:“不，不，不。”然后他走到他面前，背着手说:“我只管十五亩地，其他的就管了。”
我们又开始往前走，一路走到小溪边。他拿出一盒烟说:“你可以在这里抽烟。”
我从他手里拿过一个，看到他黝黑粗糙的手。我问他:“这么大一块你能搞定吗？”
他坐在一块半个身子长的石头上。他说:“能管的，就得管。这个领域甚至比你的年龄还要老。”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笑着对我说:“改革开放以来，这个领域已经有四十多年了。那时候我才十岁，来这里和村民玩……”
这让我吃了一惊，我打断了他的话:“那时候你才十岁？”
“是啊，老头，我都快六十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虽然我的皮肤有点粗糙，但在风吹日晒下是不可避免的。我摇摇头说:“看你的急步。”
他笑着回答说:“如果你照顾好这些娇嫩的花朵，你自然会感觉很好，你的健康也会随之而来。”
我又问他:“几个月没见人了。没意思。”
他笑得更大声了。他说:“谁说没人了？你不知道，这些花都是附魂的。”
我觉得他说的挺奇怪的，就不说话了。他扯远了话题，继续说:“小时候，我来跟村里人玩。当时建在天岗，规模不大。只有一个年轻人在这里做研究员...我还是不明白这个词。我们摘花摘叶，他在后面追着我们说了一句刻骨铭心的话。我们又小又灵活，我们翻墙跑了。他赶不上我们，但他的话跑得比我们快，总是钻进我们的耳朵里。我们多听听就能记住一些东西——小的，不要摘花，不要摘花，听见了吗？花是有生命的，像人一样，有感情，有灵魂。”
他又吸了一口烟，把它放在石头上，扔进了河里。我看到他这样做，把烟头扔进了小溪里。
他接着说:“这句话是我从十岁喊到二十岁的。我想，为什么不从你身上摘一朵花呢？太小气了，还骗我说花是有生命有灵魂的，它的生命是可以与人相比的。”
他摘下草帽叹了口气，“也是那年，我知道他没有骗我。那一年，发生了洪水，淹没了支流和干流。小溪看起来不显眼，被淹了，房子和庄稼都被泡了。那天我们还在睡觉，外面传来隆隆声。过了一会儿，有人喊道:‘发洪水了！“发洪水了！”别人不知道我们家乱七八糟的。迷迷糊糊想开灯。我爸把我拍在炕上，叫我:‘你快死了！只是看到屋子里外都是水，却把我吓坏了。我没穿裤子，穿着衣服跑了出去。外面比屋里更糟糕。邻居家猪圈有窝，老母鸡飞到屋顶。鸭子很勤快，扑通一声下水，什么事都没有。我的狗仍然被链子拴着。我去松开它，它跑来跑去。我爸背着包，我妈抓着两只大鹅，我们一家三口牵着狗往花田跑。"
他伸手指了指远处，说:“那里地势高，洪水上不去，全村人都往那里跑。”我也跑了，路过花田，看见张……研究员，哎哟，一块块搬石头，把花田边都挡住了。我看不过去，就跑过去拦住他，告诉他没用。洪水太大了。他不知好歹，对我大吼大叫，叫我不帮忙就去一边。我不在乎他。我站在高地上，看着他一个一个建，一排一排建，也拦不住洪水。洪水已到我的膝盖。他还在动，小块在动，大块在滚，也不知道去哪找这么多石头。看到花田被水淹没，几个村民冒险去救他。如果他不走，他们就帮他一起搬。后来他的木屋塌了，村里人不敢住了，留下他一个人挖水。当时水齐腰深。我想他一定是着魔了。为什么他看到花都被淹了还留下来？我正要给他打电话，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纵身跳入水中。我的心收紧了。他在水中扑腾，挣扎着站起来。没想到木头房子的树干一露出头就砸到了他的头，他又掉进了水里。这一次，他没有扑腾，而是平躺在水中。"
他含着泪颤抖着站了起来:“我看着他像被树液打了一样掉进水里，才明白这花为什么有生命有灵魂。”
“技术员张死了，需要有人接替他的职位。我高中毕业，这是一个很大的学位。我接替了他的职位。”他指着身后的木屋说:“他的木屋是我建的。”
我盯着他刚刚坐过的那块石头。他笑了笑，用手拍了拍，回头看我:“这是他搬过来的石头。它是如此大的一块。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搬到这里的。”
这个故事就像他扔在心底的一块石头。我的心重重地落下，困扰着我，但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
我看起来很难过。老人似乎看穿了我的问题。他弯下腰向华天走去，我跟在他后面。他不再面对花朵，双手背在背后，眼睛望着茫茫花海。阳光斜斜地照在他身上，让他迸发出金色的光芒。
“这些花是我的孩子，也是张技术员的孩子。我们两代人在这片土地上浇灌了爱情，用爱情哺育的花朵才是最美的花朵。我们付出了一生，却不想回报。这是张叔技术员的爱。他的生命没有白费。我继承了他的爱，我的生命没有白费。”
真的吗？这是爱吗？我心里想着，站在花田边上。我看到红白相间的蝴蝶拍打着翅膀，在花丛中时起时落，摇曳起舞，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温暖的柔情。
然后老头带着我逛了一圈花田，临近下午，我肚子咕咕叫。老人热情地请我吃午饭，不过是一些表面的茶。可能是真的饿了，吃的津津有味。我还跟老人说，下次带朋友来，他又吼了，说要把这个故事讲给我朋友听。
午饭后我和他道别，他陪我一路走到独木桥。
回家的路上，我不再想蔡源和李毅，而是想许巍。我拿出手机，我问她:“你真体贴，你到底想干什么？”当我要下车的时候，我收到了她的回复:“你为什么这么问？我没有计划。”
我想，是的，她也爱我。
三点钟，我回家，一直呆到晚上。晚饭后我想出去散步。我乘公共汽车去市中心。我渴望在这里买一栋房子。这里总是日夜熙熙攘攘。我不想置身其中，但我想成为这里的主角。我总是想象自己站在商场门口，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说我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们用手机拍我，不敢上前打扰。我只是装作没看见他们，平静而冷漠，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或者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夜店的包间里，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珍贵醪液，和身边的人大声交谈，茫然地看着台上的DJ，临走前留下一句‘今晚的消费我来买单’。然后挥手离去。
一想到夜店，我就觉得不如去王慈的酒吧看他。毕竟他要搬走了，应该表现出一些不情愿。他昨晚没回来住，可能和某个女孩出去开房了。按他自己的话说，‘独身的日子不多了，一定要抓紧时间享受生活。’
那家酒吧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它位于新区。开业才一年，王慈是第一批员工。新区尚未开发，周边一片荒芜。路上没有行人行走，但各种豪车却不少。我蹑手蹑脚地走着，撞上了一辆我骑了一辈子的车。不过说不定其中一辆是寡妇的，很快王慈就要开着这样的车到处跑了。我深深叹了口气，说:‘他显然是个骗子’。想到这，我就不想再去了。
想着，我已经走到了酒吧门口，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一开门，与外面安静祥和的气氛相反，震耳欲聋的音乐透过宽敞的大厅和细长的走廊冲击着我的耳膜。我皱着眉头，慢慢地走了进去。
走廊的墙壁都是各种夸张的抽象画或者形状疯狂的涂鸦。刺眼的射灯从头到尾铺着，变换着颜色，灯光照在画作和涂鸦上，有种很恐怖的感觉。我用指尖扫过走廊对面的墙壁，音乐的噪音加倍，让我的心也随之颤抖。
我避开了中心的舞池和里面的人群，沿着一边走。一个服务员凑过来问我是找人还是一个人坐。我摆摆手，说我在找人。他问我在找哪个频道。我告诉他我在找王慈。他怀疑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我补充道:“我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邻居。”他还是看了我几秒钟，对着对讲机喊:“王慈王慈，有个朋友找你。”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服务员告诉我他不在店里，让我改天再来。我告诉他我的名字，请他再喊一遍。这个时候王慈来接我了。
在离我八英尺远的地方，他开始向我招手。我就在他面前走过。他安排我坐在吧台前的升降椅上，对我说:“我有些事要办。我以后会照顾你的。”
我扭过椅子，环顾四周。比起阴影里的摊位或者舞池里舞动的灯光，明亮的灯光让我更舒服，我画了两个半圆把摊位上的舞池扣在中间。有那么多男人穿着短裤和拖鞋，坐在他们的膝盖上，留着长发，穿着热裤。我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心里只有许巍。
想到这里，我不再盯着热裤看了。我转过身，看着酒吧的墙壁。不，酒吧没有墙。它是一个完全由酒柜组成的屏障，从头到尾可能有一卡车那么长。酒吧里有两个酒保。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摇动器晃来晃去。大概有几秒钟，他突然把摇壶放下，一手拿着高脚杯，另一只手打开抽屉，舀了两勺冰放进杯子里。这时，拿杯子的手已经握住了摇壶，举起来，慢慢地倒进杯子里。另一只手用腿把冰铲扔回抽屉里。整个过程优雅快捷，真想和那对情侣一起鼓掌。
“你想要什么，先生？”另一个酒保笑着跟我说话。
“不，我在等人。”
酒保放下客气的态度，双手随意的放在桌子上说:“你要是等人，还不如去包间或者找个摊位。”
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脖子上的领结太紧，脸涨得通红。我看了他一会，说:“我在等王慈。他也在这里工作。你认识他吗？”
他换了个动作，红扑扑的脸立刻变白了。他问我“王慈？你是谁？”
“我是他的邻居。”我回答。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靠在吧台上，贴在我耳边说:“你是他邻居，你应该知道，王慈，一个花花公子。”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听说这有助于迫使别人继续说话。
“王慈最近娶了个富婆，你知道吗？”他神秘地继续说道。
我点点头，但还是没说话。
“再过几天，王慈就要和富婆私奔了，富婆的哥哥不同意这门亲事，经常闹事。”
我先点头，然后摇头:“我知道那个富婆，但我不知道她还有个弟弟。”
酒保不理我，自言自语，怀疑我是不是看多了。
“想来也是，王慈比富婆小二十岁。我能为她做什么？一定是为了她的钱。好不容易熬到老人去世，王慈才能捡大便宜，她家里自然不同意。但是富婆想从国王那里得到什么呢？无非是看到王慈年轻漂亮有激情是什么？她不是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吗？他们是绝配。”
他说‘激情活力’和‘绝配’的时候故意强调，怕我听不出其中的讽刺。
“王慈是铁了心要和那个富婆私奔了。自从老人去世后，王慈没有在店里接过一个姑娘，之前有联系的妹子也断了联系，可见其决心之大。”他带着轻蔑的表情说话。
我心想，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色，他们的组合无非就是一场交易，但我不会说他们肮脏，因为这就是现实。没钱的人要钱，有钱的人要别的。我不会指责他们，但他们毕竟背离了道德。正是因为这种人，纯洁的爱情才弥足珍贵，我和许巍的爱情才值得珍惜，值得骄傲。
想到我和许巍的爱情，我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不忘‘是，是’应付调酒师。他把手放在我眼前，指了指旁边，对我说:“你看，那个富婆挺粘人的。”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王慈正坐着和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说话。王慈双手放在桌面上，女子双手盖在王慈身上。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富婆保养的这么好。单从外表来看，没有人会怀疑她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女人。
“哼。”这只是一笔金融交易，我心里想，但我的眼睛没有离开富婆。她穿着一件亮白色的包臀裙，黑色高跟鞋前部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白花花的双腿并拢，斜靠在桌腿上，整个人展现出一种优雅庄重的气质。
与其优雅庄重相反的是，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深深的渴望，嘴角经常挂着一丝微笑。王慈只是说话，她听得那么乖巧；偶尔王慈会抽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背，她会用双手把王慈的手卷成拳头，就像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女。
“对吗？”酒保盯着富婆，叹道:“我二十多岁嫁了个老头。直到今天，恐怕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爱的滋味，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他的话我没听进去，他的说法我也不敢苟同。你怎么能说她感受到了爱情的味道？这不是金钱交易吗？恋爱的滋味应该是我和许巍这样的吧？而且，当她嫁给了一个老人，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幸福时，别人未必会同情她。在老人去世的今天，她既有遗产，又有自由，更令人羡慕。当然，我不嫉妒。
正好，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野。王慈很惊讶的看着他，四处张望。我认识他，体育老师，黛西的情妇。
我离得太远，听不清楚他们的话，所以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一个我能听到他们谈话的位置。酒保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了王慈和黛西卷床单的事，带着难以形容的心情告诉酒保，“有好戏看了。”
“谁说我们上床了？她说她和套房里的人上床了，但她没有说出我的名字。”王慈对着体育老师说了这些话，迅速回头看了看富婆。富婆已经放开了王慈的手，眉头紧皱，一句话也没说，眼里抛出一连串的失望和疑问。
“不是你？不。你是谁？我知道你平时干什么，除了你没有别人！”体育老师掐她的腰，用手背敲桌子。
除了他们两个，这个房间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没想到他这么信任我的人品。考虑到王慈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我觉得体育老师才是真正可怜的人。
“我什么勾当，什么勾当？你能停止说谎吗？我们彼此了解吗？别说你很了解我！”王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冲着体育老师吼。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看见那个富婆拿起她的挎包，起身离开。
王慈连忙拉住了她:“别听他胡说。我从未做过那样的事。我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
这句话我并没有真的听到，一是音乐声音太大，二是我的目光和注意力被富婆吸引了。她坐在时尚里，没有注意到。她一站起来，两条白花花的又直又长的腿就暴露在我眼前。我盯着他们，用眼睛舔着我光滑的皮肤。就像国王说的，“保养得很好。”我心想。
“既然是误会，就请解开吧。”富婆眼巴巴的看着王慈，急切的语气就像鸟儿划过夜空留下的长音。
“是的，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体育老师煽风点火。
王慈看着富婆，体育老师，富婆，体育老师。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伸出胳膊指着我大声说:“是他！就是他！我在他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避孕套。他从不带女人回家。怎么会有这种事？一定是他！”
体育老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俩都同样疑惑。他不相信王慈的话，但我很好奇避孕套是哪里来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回家。我将在十一点钟下班。你可以随时回来找我。”王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充满了自信。
体育老师走过来问我:“是你吗？”
我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就带我去确认一下。我没有怀疑你。我正努力让他彻底闭嘴。”
临走的时候，王慈还在对他喊:“你不回来，就说明我是无辜的。不要冤枉一个好人！”
从酒吧出来，耳朵轻了很多，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我瞄准了体育老师，他面无表情地匆匆走过去。他没说话，我也没什么话跟他说，直到我站在门前翻找钥匙。他说:“我知道不是你，对，不是你，是我误会了。”
我开门让他进来，指着垃圾桶对他说:“这是……”
我很震惊。这不是我的垃圾桶。我刚想起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我的垃圾桶在王慈的房间，在这个前面，里面装着我的呕吐物和证明我莫须有罪名的垃圾桶是王慈的。
看着体育老师把手伸进我的呕吐物里搅拌，我的心都扎在一起了。当他用两个手指举起那袋邪恶的避孕套时，我想，完了，完了，完了。
他把避孕套扔向我，抓住我的衣领，血丝爬进了他的眼睛。他问我:“你不是说不是你吗？”你现在怎么解释！"
他的表情就像狮子捕猎前一样，我全神贯注地颤抖着，忘了说话。
他把我推倒在地，一拳打在我脸上:“你还真敢把我带回来，嗯？”
我的嘴角在燃烧。我抬起胳膊护着头，他打了我胸口。我护着胸口，他打了我的头。他嘴里骂骂咧咧，声音很难听。我的嘴，眉毛，胸骨，手臂都在疼，好像从山顶上滚下来一样。
他打了我很久。后来，我失去了防御力量。他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他朝我啐了一口:“平时装老实，女魔头的东西！”然后转身离开。
在地上躺久了，稍微动一下胳膊就会有刺痛。
我喘着粗气，我怨恨它。很明显是王慈在陷害我。我替他背了黑锅，我恨王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无缘无故被打。我讨厌不分青红皂白的体育老师。不会吧，他在工地搬砖肯定费了好大劲。还有黛西，我没有把该说的说清楚。我犯了错，让我自食苦果。我讨厌黛西。两滴失望的泪水涌上眼眶，我挣扎着扑到床上抽噎起来。这一刻，我对搬砖的怜悯和同情完全没有了。
我感到沮丧和愤怒，报复的念头涌现。我抓起塑料凳子，气冲冲地进了楼道，直勾勾地盯着搬砖的那扇紧闭的门，但我冷静下来了。我回到屋里，收拾了散落的垃圾，坐在床上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