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忙的街道和公交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旁边,不时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两个年轻活泼的女孩此时正聚在一起,笑着聊着什么。
两人看起来很安静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突然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朋友一脸神秘地说道:
“对了,徐欢,你知道,告诉你一件巨大的荒谬的事。就在昨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了在临安工作的哥哥的电话。
你猜怎么着,他告诉我,他们的天空无缘无故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裂缝!"
那个叫徐欢的女孩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上的明星八卦。突然,她从密友口中听到了令人发指的话。当时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是茫然地看着旁边的女孩。
看到朋友这不知所谓的反应,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急忙补充道:
“我听我哥说,当时他正在单位和同事聊天,突然外面一声巨雷。当时整个办公室都在剧烈摇晃,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然后他们赶紧跑到窗户边查看,惊讶地发现外面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黑色裂缝,特别吓人。
不仅如此,似乎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从黑色的缝隙里出来,让我起鸡皮疙瘩!"
徐欢有些无奈地看着好友手舞足蹈地描述电话内容,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你哥已经正式工作了,我怎么还跟你开这种不靠谱的玩笑?他为什么不告诉你外星人正在驾驶飞船攻击地球?超级英雄正勇敢地与外星人战斗。说真的,这比你哥说的靠谱多了。”
看到朋友完全不相信自己,长裙女孩不由得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有些惨淡地嘟着嘴自语道:
“我哥真的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你不知道那家伙平时有多认真。他绝不会这样和我开玩笑。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身边朋友焦急的样子,徐欢也只好笑着放弃了:
“没事,我相信你。后来呢?你又联系你哥哥了吗?这件事你跟父母说了吗?”
穿长裙的女孩正要回答,女孩前面的人群突然开始移动。这时,一辆公交车已经缓缓驶入站台。
“啊?车来了,车来了!”
女孩还没来得及回答,徐欢已经温柔地把她尴尬的朋友抱在身边,跟着她走向刚刚停靠在站台的公共汽车。
随着两个女生的离开,一个一直低头看手机的少年慢慢抬起头,看着女生离开的方向。
看了一眼女生离去的背影后,少年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机上。
男孩名叫杨安,是湘江市一所语言大学的大一学生。
少年一头亮黑色短发,稚嫩的脸庞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他穿着一件带有字母图案的白色休闲连衣裙,为青春少年增添了几分青春阳光。
少年妥妥的五官,虽然不算帅,但给人一种心理承受能力的感觉。此时,他乌黑发亮的瞳孔正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字。
“不明物体出现在临安市上空。"
“不明物体?”
杨安用左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几根胡茬,继续用右手快速划着屏幕。
“不光是刚才那两个女生,现在贴吧里也有人在讨论这件事。有没有可能,临安城里真的有一些不明物体?"
然后杨安立刻摇头自嘲,不是拍电影,这怎么可能?
杨安位于湘江市开发区。虽然不是郊区,但是公交车间隔时间比市区长很多。
而且因为杨安不是湘江市本地人,除了节假日基本都在学校宿舍度过,很少回家。
因为想打工赚点零花钱,这个假期杨安选择留在香江。通知父母后,杨安整个假期都待在一个表哥家。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返校的一天。从明天开始,杨安将告别大一,进入大二。
普通的街道,普通的同学会日子,普通的大学生。本来,一切都是正常有序的,但就在今天早上,杨安真的被吓了一跳。
早上醒来的杨安没有像往常一样被闹钟吵醒,而是突然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头痛惊醒。
在短暂的眩晕之后,杨安意识到了一件让他非常不安的事情,那就是,他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我昨天的记忆突然被格式化了,完全消失了。
更奇怪的是,只有昨天的记忆消失了,前天和更早发生的事情还清晰的记得。
这种似乎被选择性删除的强烈的不服从感,让杨安不寒而栗。外面是炎热的夏天,但房间变得像掉进冰室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很明显,一直都很好。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结束回忆的杨安轻轻拍了拍额头,然后再次看向手机屏幕: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科幻电影看多了。我总觉得从早上开始零星讨论的这件事和我的失忆症有关系。”
不过虽然下意识地这样想,但杨安的理智总是在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泼上一盆冷水来唤醒自己。
“先不提几百公里外的临安市如何影响湘江。这件事本身的可信度真的低到几乎为零。"
“想象一下如果这真的发生了。首先,各大新闻媒体绝对不会放过这条新闻。而且,临安这么大的人口,各种视频和图片肯定已经在网上到处传播了。只有几个人讨论是不可能的。"
“打个电话,发个帖子,太方便了。临安的人怎么会这么安静?"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是电影,天空有裂缝什么的,太科幻了。
“所以应该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也许你最近工作太累了?看来明天要请导游请假去医院检查了。”
当杨安心里还在为刚开学就要向那个刻薄的导游请假而恼火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另一辆公交车已经缓缓驶进了站台。
又过了一会儿,当那种大型车辆启动时,独特的发动机轰鸣声传入耳朵,而杨安只是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
当杨安看到他等的公共汽车不仅关上门,而且还慢慢启动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完了!”
没有丝毫犹豫,杨安像打了鸡血一样抓起手边的棕色背包,迈开双腿,努力向刚刚离开站台的公交车追去。
但可惜的是,公交车司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向自己跑来的少年,而随着汽车的不断加速,公交车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消失在了杨安的视野中。
“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乱走呢?我不知道下一班车什么时候来。”
停了下来,杨安先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奔跑而变得凌乱的裙子,然后打开了手中的背包,试图检查一下是否有什么东西在刚才猛烈的奔跑下被扔掉了。
但是就在杨安检查他的背包时,一个白色的书状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什么时候把书包盖成这个颜色了?”
杨安也没多想,伸手朝白书走去。
但是就在杨安的手指碰到书的时候,他的大脑突然感到了和早上一样的疼痛。
与此同时,一个奇怪的记忆片段突然出现在杨安的脑海里。
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杨安耳中响起,如莺声,如六月雨滴滴落成水坑溅起的涟漪,清脆婉转。
“用白色海姆石铺成的小路满是牵牛花。
看,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花丛的尽头。
她留着金色长发,银色发夹闪闪发光。
我多想依偎在她身边,亲吻她粉嫩的脸颊。
海伦戴尔的雪山下,稻子正在艰难地发芽。
海伦戴尔的雪山下,清澈的小溪在晚霞中漫步。
海伦戴尔的雪山下,开心的人们在桌边谈笑风生,喝茶。
海伦戴尔的雪山下,我的爱人在牵牛花丛中等我回家。"
恍惚中,杨安仿佛看到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快乐地唱着歌。女孩的脸颊是如此精致美丽,就像精心雕刻的珐琅娃娃。
女孩旁边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男孩的脸颊异常清秀。此时,两人正玩得开心。
“怎么会...怎么又受伤了?!"
杨安蹲在街道旁的花坛边上,靠在即使在七月的夏天仍然冰冷的瓷砖上,然后杨安抽出一只手,用力按在他的额头上。
虽然不像早上刚醒来时的那种头痛那么严重,但传来的疼痛还是吓了毫无准备的杨安一跳。
“刚才那是什么?我是不是在发病初期产生了幻觉?”
虽然杨安仍然有些担心,但起床后,她反复确认疼痛没有再次出现。最后,杨安选择先回学校,明天早上和导游商量后再做打算。
“我希望这只是睡眠不足或过度劳累造成的。有什么问题,血汗钱又浪费了。回宿舍好好睡一觉,看看明天会不会好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我又要坐公交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学校。嗯,算了,今天打车回去。”
杨安的家庭条件只能算是普通,不算穷也不算富,但是还可以。
父母在老家做点小生意,收入还可以,但也只是还可以。
所以在杨安除了父母每个月给的1500元生活费,其他开销只能靠自己业余时间打工来获得。
从市区打车到学校不拼车要120元,对于像个守财奴一样的杨安来说真的是奢侈。
杨安叫了一辆出租车停下,向司机解释了位置,然后向学校走去。
湘江外国语学院是湘江市排名比较靠前的大学。这几年学校在开发区相对偏的地方开发了新校区,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硬件都比老校区好很多。
杨安的目的地是新校区,所以这对他们的学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时间,他们一开学就可以赶上并在新校区生活和学习。
但是新校区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交通不便。因为位置比较偏僻,一般在学校还好。节假日或上学日,学生可以排队乘坐校车或离校门口不远的公交车。
经过漫长的等待,就在杨安度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终于稳稳地停在了熟悉的校门口。
有些肉痛地给了司机一百二十美元后,杨安抓起棕色背包下了车。
七月的傍晚是最舒服的。春天的植物随风而动,和煦的微风吹过脸颊,不像白天那么闷热。夜晚的春风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路过保安亭,和已经很熟悉的保安叔叔打了个招呼。杨安再一次踏进了这个非常熟悉的校园。
不得不说,学校不仅建筑很现代,绿化也很用心。
植被覆盖率很高,绿叶间有几个花坛作为装饰。
离宿舍楼不远,一个湖正对着远处的宿舍楼。湖中央有一座开满鲜花的小岛,岛中央矗立着一座翠绿色的亭子。
杨安通常喜欢透过宿舍楼的窗户欣赏湖边随风摇曳的柳树,以及在湖里戏水的鸭子。
一路上欣赏着校园里独特的美景,不知不觉中,杨安已经到了宿舍楼下。
管理宿舍的叔叔此时不在男寝室门口的小屋里,所以杨安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宿舍里的叔叔打招呼。
走进宿舍楼,杨安和两个和他一样的同学会学生一起上楼。
杨安住在三楼的307房间。随着开门的吱嘎声,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水混合着汗湿的热气从门后飘来。
宿舍是四人寝室。这时,除了刚刚回来的杨安,其他三个人似乎都已经回到了学校。
“老阳,你怎么回来了?”
说话的人是靠近门左手边的一个略显臃肿的胖子,一头普通的短发,笑容简单而温暖。这个胖乎乎的男人是李白,杨安的高中同学和最好的朋友。
虽然和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大诗人齐名,但眼前的李白真的不能和风流倜傥二字联系在一起。
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两个人,一个是躺在床上打电话的徐少烨,一个是拿着台灯在一堆课本里挣扎的赵勤生。
李白是少有的上大学就第二次生病的科技馆。徐少烨家是搞房地产的,算是富二代。
至于赵勤生,学霸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他了。他简直就是个学术白痴,感觉除了学习没有其他爱好。
杨安把背包扔到椅子上,转身拍了拍李白的胖肩。
“我白天有点不舒服,下午从亲戚家出来,不小心错过了公交车,所以回来晚了。"
徐少烨似乎打完了电话,“噗通”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脸兴奋地和杨安打招呼。
“老阳·老阳,你还没吃饭吗?我们出去吃顿饭吧。我请客。”
当杨安听到有人为他治疗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但感觉到一种无力感再次从大脑传来后,我一咬牙摇了摇头。
“谢谢你,少爷,但是我今天真的有点不舒服。我就收拾一下,先睡觉了。”
话音一落,徐少烨和李白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而一直在读书的赵秦生却停下了笔,松了一口气。
“是啊,有空我们再一起去。我只有几页卷纸要复习。”
徐少烨无声地拍了一下杨安的屁股,然后走到赵秦生身后要掐死他。
“我已经一个假期没见过它了。这只是开学,我们在一起很开心。老阳,你的身体不是一直很棒吗?这一下子空了。”
“现在不是在节日期间背着我们伤害一个女孩的时候。”
杨安反手将刚刚脱下的臭袜子丢了过去,徐少烨本能地侧身一个险险躲过了杨安的生化攻击。
“我今天真的觉得有点不舒服。等到了周末,你敢请我吃你。”
徐少烨笑着说就这么定了,然后回到床上玩手机。
看到杨安疲惫的样子后,李白给杨安倒了杯水,坐回去玩游戏。
赵勤生又一次回到了老僧入定的状态,开始学习。
极度疲劳的杨安刚刚整理好床铺,躺在床上,他的上眼皮开始变得异常沉重。
恍惚中,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杨安似乎在下午看到他背包里的那本奇怪的白色书,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放在他枕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