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尽头,我待在一辆相撞的黑色轿车里。司机怀着杀人的心踩下了油门。一个普通的弱女子,怎么能跑过四个轮子?我死之前才有时间关注蓝底白字的车牌号,所以比较熟悉。
“真倒霉!”
这话脱口而出,猛力牵扯胸口一痛。我抬手揉了揉胸口,心想,为了那个死了的渣男再多受点苦都不值得。
但是等等。
死人会感到痛苦吗?
感觉不对劲,我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你看到的是...木头?准确的说应该是木质天花板。再一转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致的木床上。这张床是由棕红色木头制成的大框架。虽然没学过什么木质家具,但只在电视上见过古代那些富家千金睡在这样的地方,看起来很贵。
“没死?”我不禁心想。摸摸你的脸,看看你的身体。胸部小了一半,脸感觉比平时光滑。
你穿过去了吗?我心想。
往房间里看,看到离床不远处有一个带镜子的梳妆台。我跑过去拍了张照片。伙计,他完全变了一个人。这张新脸的颜值还过得去,但是上面有婴儿肥显得太年轻了,看起来也没有我原来的脸灵动,但是很别扭,很尴尬。
看来真的越界了。
是的,我很容易就接受了。我不开窗看是不是外面的布景,也不尖叫着去帮助改写我命运的不朽大师。
反正我的“前生”不再被羁绊,这辈子重开一个游戏也不是坏事。比起从小练一个新号,我现在是披着这副15、16岁的皮,塞着27、28岁的脑子,直接跳过新手教程。
而且,从这个房间来看,我这辈子的地位应该不低,至少我是个富婆。
不是,可能是某个油腻有钱人的童养媳,我还是找人问问吧。如果真的有油腻大叔要娶我,好像直接撞见个死人也不亏。
就这样,我就想开门出去看看。手还没碰到门,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哎,有没有可能这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其实藏着自动门的高科技?
我莫名的兴奋,就像看到外面有个小丫环推门进来,我莫名的失望。
“小...小姐!”进来的丫环妹妹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见到我的时候眼睛都是圆的。
“嗨!”我微笑着挥挥手。我就想问问我是谁,大小姐,二小姐,张小姐,李小姐。
“小姐!呜呜呜…”那妹妹下一秒就是红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好家伙,可惜这些眼泪没有去当琼瑶阿姨的演员。我心想,我逐渐意识到这个妹妹从来没有见过琼瑶。毕竟这个年纪的人都是00后。
“妹妹你慢慢哭。”我说。看到一条手帕塞在腰带里,她好心地把它抽出来,擦了擦眼泪。
“是的...当歌曲结束时,请医生为这位年轻的女士过来。请回到床上休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丫鬟妹妹说完就跑了出去。哭成这样还敬业,真的很尴尬!
我回到床上坐下。女仆妹妹说帮我请医生,不知道有哪些伤我没注意到。据丫鬟妹妹说,我是小姐。既然他不是某个油腻大叔的小三,不如珍惜这个重生的机会。
说起上辈子,我过得并不富裕。作为一个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我靠自己考上了一个不知名的舞蹈学校,做一个不知名的hiphop老师,能够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有人敲门。
“小姐?”是那个女生妹妹的声音。
“直接进来。”我喊道。
“是的。”丫鬟妹妹又礼貌的回答。
第一个踏进门的人是一位留着长胡子、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背着一个医药箱跟着一个年轻人。
“石小姐,请……”老人一只手很有礼貌地把我领到房间里的桌子前坐下。
我把手腕放在那个年轻人从药箱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的垫子上。老人在我手上套了一层丝巾,才把干枯的手指放在我手腕上把脉。老人闭上眼睛,在脸上认真地感受着我的脉搏。我看着老人,看着近代以来从未亲眼见过的胡子。
老师也好,医生也好,看着这白胡子就觉得很有安全感。就算你是个傻子,你经验丰富,我也没那么容易揭穿你。
不得不说古代人是敬业的。上辈子去看过中医,没试过这么长时间的把脉。我不得不再次看着站在老人旁边的年轻人。
不帅就别帅,脸上写着四个字:好女人,好男人。
“嘿,帅哥。”我抬起头。
年轻人眉头微皱,眼神疑惑。
“你是老人的徒弟吗?”我说。
年轻人怔了一下,带着不情愿的表情点了点头。
“石姑娘,师父切脉的时候请不要说话。”他提醒道。
“那个帅哥,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听说他叫我石小姐。也许他能告诉我现在的名字。
没想到,这位帅哥非但没有接话,反而像是要被戏弄似的后退了一步,低头道:“不敢问小姐的名字。”
哦,我想起来了。看来古人确实有这样的规定,女人的名字不能随便被男人叫。气氛尴尬,给我把脉的老医生终于收回了手。
“医生,我怎么样了?”我问。
老人摸了摸山羊胡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皱着眉头,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
“石小姐的病很好,但是……”老人依然摸着山羊胡子,满脸尴尬。
“只是什么?”我问。
“这只是...很抱歉我不熟练,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石小姐突然恢复了。别担心,小姐。我去和师爷商量,叫师爷叫高明替师姑娘打听打听病情。”老人恳切地说。
我太感动了。这就是医德。
“不,医生,你认为你治好了我。去找我师父算账。”我被感动了。
上辈子在广东工作。广东有句话:晚上谈鬼不好,阳光下谈人也不好。不要晚上说鬼,白天说人。
不,就在库伊来这里做讲座后,人们就来了。
丫鬟妹妹在门外喊:“老爷。”
我一听,就觉得这个石师傅这辈子就是我爹了,也是个有钱的爹。我一定要好好告诉你。
但我万万没想到,门外进来的人是我认识的人。
我反手脱下脚上的鞋子,朝我爱上的那张丑脸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