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是个人名。是不是感觉很文艺很弱?其实他的本名是大姚,不是更恶心吗?
给孩子起这样名字的,不是老学究,也不是老文清,而是一个常年裤腿卷到小腿以上的务农大叔。不要去想里面狗血的情节。最大的情节可能是,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大叔正在水田里插秧。见物思人,最后一个苗子诞生了。苗,苗,跟草一样,好养。我不是没有想法。我面前有绿色的幼苗,我脑海中一定会想起金色的秋天。
言归正传。苗末是个一米八出头的壮汉。他一生中最大的骄傲是他在军队的五年服役生涯,他是北京的一个驻军,他是主力团特务营的军士长。(不要小看这种无形的积累。这些经历只是为永远走不出来的未来做的准备,即使末央现在稀里糊涂)。这种体验不是你看起来很牛逼,而是你很牛逼。在特务营的第五年快结束的时候,军士长杨满怀信心地等待着上级的批准,成为一名志愿兵,但他等待的却是让他回家的命令。这是他一生中经历的第一次沉重打击。
退役的末央比不上小苗小草。现在末央是寸板常年平头,俗称“锅盖头”,古铜色皮肤,棱角分明的中国脸。两道剑眉斜插在一双丹凤眼上。想想就该谦让。如果你见过他肌肉发达的身体,你一定会感受到他坚强的毅力。不过,现在他的眼神蒙上了一层犹豫,让他看起来有些随和。
现在末央二十五岁。他是内陆小城市一家中型私立医院的保安,俗称看门的看门人。现在他的生活完全没有未来。他连成家立业、娶妻生子都不敢想。他一千块钱的月薪只能算活着,浑浑噩噩的活着。
就是清明节的这一天,有人说是我们国家最大的节日(人鬼共庆的节日),但还是和末央(可以想象末央生活着什么样的人)没有关系。这时,已是暮色苍茫,灯也没亮。百无聊赖末央早早端着塑料碗在食堂吃了晚饭,早早进了夜班。这时,医院门口一片寂静,末央坐在窗前,盯着黑屏的手机。一辆黑色奥迪车滑过,正要出大门时停了下来。门的玻璃掉下来了,里面的人转身大喊:“末央,末央!”
末央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汽车匆匆按了一声喇叭,惊醒了做梦的人。末央赶紧笑嘻嘻地跑出去,俯身到窗前。“你好,老板。今天放假怎么这么晚?”
车上的老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的屁股粘在椅子上了。你为什么不站在外面值班?”让我看看下次上班坐在屋子里会不会算旷工。"
老板又骂了几句,拿出一个食品袋递给末央。"这是一只烤鸡,拿去给小黑."说罢,老板一脚油门,奥迪车绝尘而去。
看不到车的影子,于是末央对着还没落地的灰尘吐了口唾沫,对房间里的男人说:“我去喂小黑”。
小黑是条狗,纯种德国黑背。老板以一万多元的大价钱买下。八个月大的狗狗已经到了成年人的大腿位置。老板只有几天新鲜,所以他把小黑留给他们的保安。小黑被锁在仓库里。今天你喂他,明天他喂他。这只小狗长大了。
打开仓库的门,一股腥臭的味道向我扑面而来。在黑暗的仓库里,一声咆哮赶走了铁链子发出的咔嗒声。
“别动,坐下坐下!”末央顺手从墙上抓起一根木棍,对准小黑,对着他吼。
看着棍子,小黑乖乖地坐在地上。
末央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把食品袋撕开。一股香味从我面前飘过。
“这是你老板给你的荣誉”。末央把烧鸡扔过去,被一个大黑嘴夹住。小黑躺在屎尿地板上,哼哼唧唧,乐此不疲。
末央出门锁门。
当我回到警卫室时,路灯都亮了。末央感觉身上的腥臭味还没有散去,就不想在屋里坐了。我摘下挂在墙上的强光手电,说:“屋里太闷了。我出去看看”。这个明亮的手电筒是他们保安执勤的唯一武器。它不仅能打出令人眩晕的强光,还能在背后打出攻击人的高压电弧,按下开关就啪的一声。
“狗已经喂过它了。你偷了烤鸡吗?”同伴开玩笑地道。
末央轻蔑地撇撇嘴,“你说得对,我确实活得不如那只狗”。
末央在校园里转悠,心里平白憋着一股闷气。当他溜达到住院部大楼后面空荡荡的停车场时,眼睛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突然发现停车场对面的角落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此时,一丝风也没有,周围或高或矮的树叶一动不动,但那个角落里却有一股旋风在无声地旋转。末央停顿了一下,按着明亮的手电筒,我发现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旋风像透明的水一样闪闪发光。他太惊讶了,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他熄了手电筒,径直去看。当他走过时,正在闪耀的旋风也向他倾斜过来。不知道是末央介入了还是旋风过来了。总之末央被笼罩在旋风中。一声叹息之后,突然末央而旋风消失,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那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值班的家伙憋不住了,就给科长打电话:末央他们六点前出去检查,再也没回来。科长非常恼火。“笨蛋,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告诉他早点下班,不要急着回家。先在办公室等我。”
“他手机在充电,没带在身边。”
“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科长生气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科长黑着脸走进警卫室。
“末央你一个人吗?”他问。
“没回来”。
科长愣了一下,看了那人好久才回过神来。“你没回来是什么意思?”
“再也没有回来”。那人讲了从老板骂末央到他打着手电巡逻的故事。
科长想了想说:“就这些吗?他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或做任何不寻常的事。先别急着下班回家。现在去末央住的地方。如果他在家,请他和他一起来。我就坐在门卫室等你。去吧!”
一个小时后,那人回来说:“他家没人,根本没回去”。
科长觉得有点不妙,“你回去吧”。
找科长汇报这件事。“失踪了?不,当我让他喂他烤鸡时,看到他是正常的。对了,我告诉你,以后他们值班的时候都要给我站在外面,然后让我看到他们在屋里坐着的时候都是旷工。”
“院长,这个规定不是人在的时候宣布的吗?末央要不要赶紧报警?”
“报警了吗?有这么严重吗?”院长漫不经心地道,“警报要等二十四小时后”。
“这个没问题,警察局都是熟人。我认为这不太对。我们越早走程序越好,以免我们被动。”
院长盯着科长看了一会儿,说:“好吧,你看着办吧,只要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四十八小时后,警察局长在科长的陪同下去了院长办公室。他和警察打了招呼后说:“我们已经认真调查了你末央的失踪,但还没有任何线索。已上报市局,但无法对案件进行定性。只能由我们派出所按失踪人口处理。我们院决定发一个有奖征集线索的通知,所以来找你商量这个奖金的数额”。
“这奖金不是政府发的吗?”院长睁大眼睛问道。
局长说,“如果是重大刑事案件,钱是局里出的,但像这种事,先由案发单位出。”
院长看了看科长,又看了看主任,问道:“多少钱?”
“我们觉得一万块奖金能引起大家的注意,线索能来得更快”。
“一万?”院长坐直身子,紧紧地靠在椅背上。“我只付五千,五千”。他伸出一只张开的手掌。
主任忍住想说的话,点了点头,“好吧,五千。收集到有效线索就可以把这笔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