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脏,我的爱也是。
我好像被困在沼泽里了。我越挣扎,陷得越深。四周一片漆黑。我只能看到我自己的手。突然,一扇门似乎在我的眼前打开了,光线透过门显示出来。一个女人推着婴儿车出来。她看着自己毫无表情的脸,准备转身出门。我试着发出声音叫她,但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是死一般的安静。刚刚透进光线的门慢慢关上,门锁轻微撞击的声音在我脑海里炸开。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随着她渐渐长大。
“妈妈……”我睁开眼睛,轻轻地喊出了刚才梦里叫不出的名字。
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沙发旁的大黄猫贪婪地享受着,不时翻个身。
又睡着了,环境太舒服了。我只是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尽管我的梦有点扫兴。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个梦而难受。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每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我都很难受,我还会活着,虽然我真的不活着。
这个世界很糟糕,和我曾经想象的不一样。我小时候和奶奶住在一起。她信佛,跟我说头上有神明,要善良,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要懂事感恩,别人才会对你好,可是她好像错了。
“姐,那个男的又来了,要不我把他赶出去。”演讲者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我被他的声音打断,朝门口看去。果然,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自从他找到我,他每天都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跟他回家。
家?
他来的第一天,我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后来,他不说话了。他每天都来这里,一动不动地站着。有一种意思就是我不跟他回家他就天天蹲着。
我没理他,转身去拿水浇花。
“许简兮,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他的声音很低,好像怕打扰了现在的冰冻气氛。
许简兮...很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我都快忘了怎么写了。以前他叫我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一肚子的气,好像一句话说出来屋顶就要塌了一样。
奶奶被骗到爷爷家,也算半个好人家。她取了我的名字,许简兮。
简单一点,你就会跳舞。
如果奶奶知道我真的在跳舞,但不是她想要的,我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感受。
2002年,我考上了离家2000多公里的一所不大不小的师范院校。我读的是免费师范大学生。平时去食堂打工打零工,没有向家里要生活费。偶尔,我可以用微薄的薪水给我的祖父母买些食物和衣服。
家庭成员很简单,我,弟弟徐瑞倩,爷爷奶奶,爸爸徐建国,妈妈李玉。
我考上了大学,他们没有任何情绪。我也知道家里人不在乎我考的怎么样,但是听说我选择了免费师范生,我就放心了。
其实在我六岁的时候,因为弟弟想和我玩,一不小心跑着摔倒了,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我爸一看,直接拿起我旁边的凳子朝我背上扔,那是在拉我弟弟起来。我绊了一下,重重地摔了一跤。
“当姐姐的,怎么照顾弟弟?”他愤怒地咆哮着,心疼地抱起徐瑞茜,哄他进屋。打孩子在农村很常见,没有人制止他,也没有人找我谈话。
我觉得好像有个千斤顶压在我背上。我挣扎了很久却爬不起来。我脸上的污垢被无法控制的泪水打湿了。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我有一个怀孕七个多月的妹妹,只是为了生个男孩就被打掉了。
因为伤势严重,发烧了两天,奶奶和爸爸吵了两天。在家里她最疼我,虽然经常趁我不注意偷偷给弟弟吃糖。
考完试,报了志愿,选了一所师范学校,北师大,离家两千多公里。它没交学费,国家偶尔补贴生活费。有了一些奖学金和自己的兼职,没有向家里要一分钱,却平安度过了大一。
暑假结束,我在补习班兼职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上面写着“老婆”。我惊呆了,我妈给我打电话。
“简,我不活了,我受不了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嘶哑。
我听得出来家里有点不对劲,就赶紧问:“怎么了,妈妈?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