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气温骤降。
宿舍里只剩下高了。他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心情沉重地发呆。他觉得还是自己扛着比较好,免得让很多人担心。
快七点了,他知道电话就要响了。
其实他在等一个让他害怕的电话!这时一连好几天,陌生人总是打电话来,要他交出一封信,否则他就要折磨他的好朋友何费明。
叮咚...电话响了。
高一下子蹦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才松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妈,怎么了?”
“冯凭,天冷了,你需要多穿点衣服——叶童的妈妈和姐姐刚才来了,说他们要搬到海城去。”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海城?”
“就在这个周六。”
“星期六...妈妈,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时间去她家。”高犹豫地告诉母亲。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听到妈妈轻声说,“冯凭,我们去看看吧。毕竟你和叶童有过一段恋情,我们家欠他们很多钱。”
“好吧,”高答应她妈妈,“我周六去她家。”
“那个——别的我不说了,你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妈妈,你也是。”
就这样,高结束了与母亲的通话,一时间他的心变得忧郁起来。
再去叶家真是麻烦,不想见他。
错过不是谁的错,只是最好的时光已经过去了。高知道想太多也没用,于是他轻轻地把手机放在桌上,下了床,穿上运动鞋。他想喝点水来平静一下焦虑的心情。
叮咚...桌子上的手又响了。
高抑制住自己的慌乱,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8位数的电话,应该是一个“歹徒”的电话!看起来像是公用电话打来的...
带着一种预感,他用力按下接听键,努力想象对方的样子。果然,一个场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在一个陌生的公用电话亭里,一个包得紧紧的男人在低声说话。
“高,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嘿,我怎么知道你有他费明?”
“嘿嘿,你知道我说什么。胖胖的何费明穿着灰色的棉衣和白色的工作服;我带着一个蓝色帆布包。包里有行驶证和驾驶证。你的名字写在驾驶执照上。够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告诉你那辆越野车的车牌号?”
“不需要。”平时高看见他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你——你怎么能让他费明走?”
“那要看你是否会听!现在你拿着你的手机和那封信,别无其他。马上坐车去迎宾广场和袖手旁观那三根旗杆,等我命令。”那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高被弄得怔了怔,然后穿上一件连帽外套,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旅行包。
当然不能带工作证。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封信,100多块钱,一支铁壳签字笔,全部放进衣服口袋。签字笔跟了他很久。最后他把旅行包推到墙角附近的床下藏了起来。
他悄悄走出宿舍,轻轻关上门。他刚刚把各种各样的钥匙放在他的旅行包里。想到现在门已经关了,自己不可能轻易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往宿舍走去。
天气真的很冷,路上员工不多,办公楼旁边的篮球场一片漆黑。
奇怪的是,也许是天气的原因,这两个门卫都没有理会高。他没有出示工作证就走出了工厂大门,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路边停着几辆摩托车。
如果步行到镇上需要十几分钟,就叫了一辆摩托车送高。
在镇上的一个候车亭,高迅速上车,30多分钟后到达迎宾广场。
迎宾广场在中心城区的边缘。活动往往在白天举行,晚上非常冷清。
天气冷了,我看到三根旗杆,还有几对情侣或者知己悄悄停下来说话。
高知道,“混混”和他们的团伙一定隐藏在暗处,注视着他们的到来。
为了救他,高来不及多想。他扯下帽子,昂着头绕着旗杆慢慢转,最后停在一个地灯能照在脸上的地方。
他焦虑不安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看见高一个戴着简易头盔的人走过来。
这是黑帮吗?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你敢露着脸过来!这附近有一些照相机。
“喂,你是叫高吗?”那人问。
高定了定神,问对方,“你是谁?”
“我开摩托车。刚才,有人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到这里来找高。你的名字是高吗?如果有,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是。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环城路。那个人给你留了张纸条,怕你不相信他。”摩托车男说完,递给高一张小纸条。
高接过来,低头一看。报上说:乘摩托车去见何。
“你的摩托车呢?”
“就在那边。”那个人指着一个黑暗的地方说。
高有点担心,但又无能为力,只好答应对方,“你带路,我跟你走。”
两人来到广场一个出口附近,果然看到这里停着几辆摩托车。
“环城路那么长,你带我去哪个路段?”
“我不知道,那个男的说他让我从广场开到环城路,然后他会打我手机说有车等你。你也知道,晚上走太远不安全。我就开车送你去环城路,电话响了就把你放路边。戴上头盔,上车。”男人说启动摩托车。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高相信这个人只是一个开摩托车的乘客,与挟持何的歹徒不是一伙的。
高高枫戴上头盔,小心翼翼地坐在后座上。
冷风吹在脸上,摩托车很快就开进了环路。
“我的手机来电话了!我在开振动器。”骑摩托车的人把车停在了路边。
那人拿出手机,嘀咕了几句,然后转身对高说道,“喂,他叫你在这里等他。我要回去了。”
高只好从后座上下来,把头盔还给那人。
“那个人给了我钱。”那人看了高一眼,骑着摩托车飞快地开走了。
随着寒风呼啸,高站在路边,马上把帽子戴在头上,等待“混混”的出现。
城市周围的道路上不时有车辆经过。偶尔有开摩托车的人停下来问高要不要坐公交车,他摆摆手,不回答。
“喂,上车!”
正当高纳闷的时候,一辆大型摩托车突然驶近。一个戴着密封头盔的人说着伸出手,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上车见何。
高发现这辆黑色摩托车没有牌照,知道此人一定是“歹徒”的帮凶。他的心跳突然加速,极度紧张。
他一上车,摩托车就呼啸向前,吓得他紧紧抓住坐垫。
黑色摩托车迅速拐进路边小路,车灯突然熄灭,继续行驶。
在朦胧的月光下,高看见小路两旁有许多鱼塘和花圃。
经过十多分钟的颠簸,摩托车左拐右拐,开进了一个村子。
“下车,你在这里等着。”摩托车手说。
摩托车停在一家写着“小卖部”的店铺前,摩托车主人始终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