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宫的整整三年里,我享受了荣华富贵,得到了世安的宠爱,也成功摆脱了费祎的诅咒,却因为风情万种而吞下了自己种下的苦果。这苦果的苦涩一直流到心底,让我难受,心痛。我一直深爱着世安。我一直以为他真的很在乎我,真的很宠我。现在看来是我误判了后宫的一切,我们都是。我太无知,但我太有希望。其实后宫的勾心斗角只有这个。所以很多女人就像流水一样。除了摆脱费祎,我还能做什么?面对这么多女人我恐怕只能轻易让步了,但是石安的那句“我不喜欢你,下个月我就要选秀了”还是让我每天都忐忑不安。这亭子里虽然凉快,但是寒冷的冬天我怎么待?
我和于颖晴悦裹在厚厚的棉衣里。沙扬虽然不管我,但他不想我冻死在这亭子里,就派顾江宁给我带了很多棉衣和我爱吃的年糕。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乎我,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的影子,他忘不了。我也忘不了他。我每天只能看着结冰的湖面和荒芜的任静宫。我娇弱的身体哪里受了这么大的苦?四天之内,我倒下了。在这冷冷的亭子里很难养病。泰医院没有太医敢诊治。从来没有皇后被送到亭子里反省。我才真正知道,在这个雪季被困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冷宫”!
天快黑了,但天气越来越暖和。晴悦石桌上只有一盏灯。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已经看过很多遍的歌词。眼睛酸酸的,但还是在慢慢念叨着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无以为念,念念不忘”。雨莹看到我这样很难过,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我。她在黑暗中坐在我身边,等待黎明。在这里,她根本睡不着。
“永恒的浪漫人物,老要塞的西边……”我还在念叨苏轼的《念奴娇》,晴悦迷迷糊糊地说:“姐姐怎么还不起来?”
我笑:“姐姐不比姐姐好,她可以睡这里。”
于颖也抱怨道:“姐姐,你说我们的皇帝是贤明君子,是风流人物吗?”
我知道我们不应该讨论这些东西,但它们已经被他送到这里了。我不管沙扬怎么想,我严厉地说,“明君?一代昏君!愚昧,不顾百姓生死,调出后方的军队,不敢出兵,江山社稷,早已失守,不知道事实真相,狠心拿自己的女人出气,只因为严嵩宁心茂情分,不肯成全这样千古奇闻,赶尽杀绝,狠心打血,狠心杀戮,不恭额母,废嗣,贪图享乐,纵容后妃,漠视政事。恐怕还没重到砸车,砍一个人的背,砍一千次,但是我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狠毒,恨他的乱,分明是一代昏君!如果我的王朝被摧毁了,这并不奇怪。
晴悦赶紧阻止我:“行了,妹子,别再说了。这都是于颖的要求。你这样伤害自己。虽然皇帝不在乎,但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夜有点阴沉,我也有点害怕,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大胆地说:“我一个人去散步,你别跟着我。”
也许是为了揭穿我虚伪勇敢的谎言。晴悦于颖没有阻止她。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姐姐,注意安全。”
我独自走进草地。我不知道是什么在路上绊倒了我。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因为草很软,我没有什么重伤,但是感觉嘴里一阵刺痛,还有黏黏的液体。我命运坎坷,这次又受伤了。我把嘴里的脏血吐了出来,我意外地发现我的一颗牙齿安全地躺在我的手里。命运不好?我把那颗血淋淋的牙齿扔进了草丛,继续一个人无助地在草丛里走着。晚上太安静了,草突然发出“嘶嘶”的声音。我很惊讶。我记得父亲曾经告诉过我,这片草地上会有蛇,我小时候就很怕蛇。现在身体突然变软了,被蛇咬了...
突然,我听到晴悦和于颖惊恐地大叫:“小主人,你去哪儿了?快点回来!警卫来查夜了!”
这群官兵居然半夜来亭子查我们。我不相信是石安的命令。既然他狠心开车送我来这里,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查我?我急忙回头,这群官兵已经到了,团长用邪恶的眼神盯着我们这些女人,心里直打颤。他们不会想的...
好在他们还是行了礼:“问候答应的少爷,奴才会按照女王的旨意来考察你。”
晴悦怒吼:“闭嘴!我们是一群女人,你们这些人怎么能随意检查?”
我拦住她:“你找什么?”
他又说:“给我检查所有的衣服!”
晴悦大声喊道:“救命!没礼貌!”
官兵们得寸进尺,又打了晴悦几拳。晴悦被打得满脸是血,但他声嘶力竭地喊:“救命!”
于颖被打得不省人事,我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他们摆布。晴悦惊恐地看着我,晕倒了。我已经被他们侮辱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但是我没有反抗。如果这是上帝在惩罚我,我会认命的。
“我要杀了你!”
是肝泰。我知道他会来的。
甘太上去三两回合,把官兵打得体无完肤。他们逃走了。干泰见了满脸是血的晴悦和于颖,叫道:“你怎么不保护他们?”
“反正都是死,何必拼死拼活。”
甘泰把地上的衣服推给我:“快穿上,看起来像什么?”
也许只有沙扬能看到这一切,但我让甘泰成功了。我感谢他,“谢谢你救了我,但我只是答应了,不值得你为我辛苦。”
甘太给晴悦于颖上药,说:“你怎么这么笨?十三爷会来救你,你要保护好自己。看看你现在都被羞辱了还怎么见人。”
我笑笑:“你错了,我现在是宫里的罪人,哪里有什么屈辱的尊严……”
甘太突然一脸凝重:“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皇上虽然待你不好,但是很爱何炅,现在天天陪她玩。”
我苦笑:“皇帝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生自己女儿的气吧?”
他说,“好吧,小心保护自己。我要走了。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我转过身看了看。于颖醒了,但她受了重伤。我说:“姐姐,没能保护好你,我很抱歉。”
晴悦陈抹了把血,道:“妹子,你怎么还执拗?皇帝现在不会为你投胎了!”
可能是我痴情多愁善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后宫的皇宫。它就像一个冰室。又冷又荒凉。我想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