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天的鼓声在我耳边炸开,终于把我从昏迷中唤醒。太阳已经升到中心,太阳在燃烧。
我还是垂着头。我不是不想搬。只是昨天大厅那一剑苍年刺得太深了。当时我的血就顺着喉咙往下涌,我想我可能逃不出这一劫了。
毕竟这辈子,一个实际的凡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了这么重的痛苦的。然而,我似乎还是低估了凡人的求生意志,尽管我用剑封住了自己的喉咙,却能再次醒来。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一双黑底长靴和白袍一角流苏金线映入眼帘。
苍年...
我拼命挣扎着抬起头,是他。微微勾着的眼尖斜斜的,浓密的黑睫毛不仅没有掩饰住瞳心的光彩,反而更加灿烂。她的长发一半扎着金色的皇冠,腰间系着代表家族的明黄色腰带,越发显得霸道。
他的剑眉如墨,深深地折叠着,眉心间的朱砂痣被挤压得越来越嗜血。
习惯性的,我想伸手为他抚平眉心的结,但是手动不了。
这才慢慢意识到,我被绑在悬崖边的高台上,下面是一堆柴火,前面是黑乎乎的血迹:“苍年……”
当他听到我的呼唤时,他的脸变得更冷了。人群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带着惊讶和惊慌,更多的是沉默。他们很想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一个枭雄暴君,他们习惯了服从。
这种情况在我眼里很可悲。他曾经呵护一切,热爱这个世界,温柔地微笑,引起花开,现在却成了世人眼中的噩梦。
现在苍年与记忆重叠,但抬头一瞬间,我已被阳光蒙蔽。苍年然而,就在这时,他转身走下附在我身上的高台,在高台前的一把软垫椅上坐了下来,表情平静而坚定:“李灌!点火!”
但礼仪官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火炬掉在地上,熄灭了。苍年的眼睛被已经熄灭的火把照亮,危险地眯成一条缝,看着礼仪官。
一直站在高台下的仪仗官吓得半死,差点当场晕倒,只能低声说:“那是皇后...那是女王……”
他颤抖的姿态与身后女神美丽动人的金像相比,渺小如蝼蚁。
不需要任何人解释,无论我有多傻,我都能看到我的处境。苍年他真的不能容忍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曾经是月竹国人民的一缕光芒。他们希望我能改变他们英明但暴虐的国王,但没想到我自己却陷入了如此可怕的境地。
看着苍年嗜血的红眼睛,我就知道我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劫。救了这个小礼官一命也是值得的,他还能记得我是月烛女王。他低声对我说:“苍年,既然你想杀我,不如你自己做得更好,才能释怀。”
苍年果然,礼官幸免于难,锐利的目光转向我,用最威严的声音对我吼道:“贱人!有没有让你在神坛上开口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