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想到,可能有一种可能,他从来没有爱过,也没有喜欢过我,甚至在我为他痛哭流涕的时候,我也不是很爱他。
我们都活在一种幻觉中,在想象中彼此一样,一层一层地为爱情镀上一层泡沫般的光环,而这份爱在我们想象力匮乏的那一天破裂了。
在跑道上滑行了两次后,我来到了这个我向往的城市。从前,当我想到这里时,我想到了群山。很多著名景点早有耳闻。现在我真的站在这个城市里,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很普通很闪耀的男生。
从飞机上打视频电话到出口接人,用了将近20分钟。走了很长一段路,漫长的旅途把兴奋的期待变成了紧张。
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有几个月了。我们同意先拥抱对方,但当我们这样做时,我们感到尴尬和害羞,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计划的没做,酝酿的没说。秦浅帮我拿行李,我们一前一后走到了公交车站。
他在路上靠近我,拉着我的手。
边走边窃窃私语,我同意拥抱他,骗子。
我可能属于那种表现出性格的男人。再热烈的爱也无法在阳光下存活。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我真的很难给他一个拥抱,但是很抱歉。
但如果场景发生变化,我会像饿狼一样在房间里把他脱光,敢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但通常他比我还疯狂,我才是屈服的那个。
我来的那天,天气很糟糕,一直下着毛毛雨。他们并肩走在一起有点浪漫,所以心情很好。
这种见面的喜悦和甜蜜的心情只持续到晚上。
一路坐车回小窝,房子是我来之前租的,带着视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然后买东西整理。那段时间,他就像一个快递员,每天奔波于各个快递站点,有时纬度跨越两个校区。
秦浅负责跑腿,工作辛苦的时候,我吃吃喝喝支持他,给他打气。我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大学附近的房价很高。我们只租了一个小房间,小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很压抑。
还没回屋,就明显感觉整个人因为飞机上的颠簸而僵硬,很想上床去伸伸腿。
但是进了门之后,我实在是太他妈的害羞了,不好意思在秦浅面前躺在床上。
秦浅甚至是该死的害羞。两人坐在床边发呆,坐姿堪比老干部会议,一本正经。
最后他有点厚脸皮,主动提出要做点什么。秦浅他说:“你饿吗?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看了看手机,才下午三点。午饭后,晚餐太早了,我告诉他晚点再吃。
“不吃那个干什么,你累了吗?你想睡觉吗?”
他说完我们又尴尬了。
本来是简单的休息,但这个孤男寡女同住一室,暧昧的气氛渐渐升华。
我们挨着坐在床边,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上升。
秦浅慢慢伸出双手抱住了我。我回抱了抱他,可他还是那么瘦。
顺手一个脑袋扑到我脸上,我的嘴被堵住了,柔软的舌头带着一丝油腻的口水在嘴唇上轻轻来回擦拭。汹涌的爱情让我咬破了他的舌头。
“嗯”
大概是轻微的咬了他一口,秦浅轻哼了一声。
这个声音居然让两个人都从欲望中清醒过来,然后脱下外套和鞋子,没有继续,热烈的拥抱在一起,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浅的脸被一部手机的灯光印得满屋子都是。
我紧贴着他的胸膛,艰难地抬头看着他。可能秦浅很早就醒了但是没有叫我。
一个被爱情蒙蔽双眼的人有多可怕?我知道不刷牙然后再睡会有多可怕,但即使这样秦浅亲一下。
磨蹭了半天,我们终于决定去掉宵夜前的晚餐,手牵手出去了。
如果我知道,我会饿一晚上而不是出去吃饭。
秦浅带我去吃了他们当地的火锅。那条街上有很多小吃摊,学生们晚上会出来在这里逛逛。
吃完火锅,我们准备回去。突然,他指着一个老大爷卖的烤面筋说:“这是上次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我吃的。要不要吃?”。
我们买烤面筋的时候,有人插队,然后回来的路上我跟他抱怨。我觉得我是开玩笑说的,类似撒娇。
结果他甩开我的手,变得很生气,对我大喊大叫。秦浅他说:“你怎么这么小气?你不烦吗?”
我已经发呆很久了。是啊,你需要为这种小事发脾气吗?
我跟他解释,声音很低,语气很卑微,还没说完就快颤抖着哭了。而我的眼泪也不担心我的脸。几乎是在秦浅吼我的那一瞬间冲出了我的眼睛。
我不能理解,我不能相信。这个人不到12小时前见过我。他只是握着我的手,拥抱我,亲吻我,说他爱我,然后他对一块烤面筋非常生气。
是因为我吃火锅清汤,烤面筋只放孜然吗?
该死,我解释的时候差点哭了。我已经在考虑收拾行李回家了。
更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是在我们回到房间后发生的。我看到秦浅哭了。
眼泪和鼻涕让你看起来不比我差。
我坐在床上哭,他过来抱我。我推不开的时候,就让他抱我,然后各自哭。
哭了一会儿,秦浅说帮我把飞机票买回来。我说我不需要他假慈悲。
这件事发生了很久。我不记得又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他后来向我道歉,求我不要走,让我留下来再试一次。也许再试一次就好了。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机票,租房,买家居用品,确实不算太宽裕。最后,我留了下来,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是屈服于我对他的感情,还是屈服于我空空的钱包。
这件事导致我再也没有吃过烤面筋,甚至每次路过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