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六月的天气,暑假悄然来临。我正走在干燥的泥土地上,肩上背着一个黑红相间的砖制书包。我的黑发完全扎成马尾,垂在肩上和书包上,我选择跳过坑,一步一步走回家。
炎热的天气和肩上的重担激怒了我的心。我选择性地走上了通往村子的小路,看见小路的路口种着两棵随风飘动的大柳树,微微眯起眼睛。虽然带来了热风,但是聊胜于无。
柳树的一些辫子掉到了地上。我从树上摘了一些,边走边弯着腰。不一会儿,‘酷帽’就做好了,戴在了我的头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直射进来。虽然有点热,但是好多了。
一路爬上去总是很难,因为是土路,而且挨着地面,但这是快速到家的必经之路。
太阳斜了一点,到了这个坡上,我又多走了一会儿,到了村口,我加快了脚步,因为太阳已经下山三分之二了。
有一条小路必须从斜坡上走。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没有路,因为那里只有一个缺口,入口就在一个坟墓的正下方。每次经过这里,我都会害怕。
小路和大路没什么区别,路两边是两排庄稼,以前靠墙的庄稼里面全是坟墓。每到冬天的早晨,晨曦姗姗来迟,几乎每次走在马路边低声哼唱,我就更害怕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跑过去。
这条路必须踩在坟墓的边缘。每次路过都会双手合十的说,借过,借过。也许是为了安慰自己。路过的时候总是尽量不踩。
我双手紧紧裹着书包,轻快地走着。我没注意脚下。我跪在坟边,手掰着,摸着土。这时候我赶紧起身,不顾要拍土,低头转过身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我第一次来到缺口时,太阳在山上落下,只有几缕光线照射在我面前。但是我根本没注意。我不断加速,直到我到达公路。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吹了吹手,大步走了。
那天晚上,我在梦里梦见自己是一个穿越灵魂的老师,提着一个用白纸绑着的灯笼,走在路上,路过一条有大坟和小坟的路,停了下来。我站在那里,直到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鬼来了。我想逃走,却看不见我对他们说了什么,于是走进一座若隐若现的独木桥,穿过一条满是鬼魂的街道,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