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非要到死才把东西交出来,放在棺材里养着?”
“赶紧找找看,看看这个老不死的把遗嘱放哪儿了。”
杜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戴着氧气罩。他是清醒的,所以他能清楚地听到房间里的一切。
他的第二任妻子,现在带着儿子,正在房间里翻找,她说的话仿佛是一把重锤,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他几乎一口气不提。
他自问这辈子没出过差错,但没想到在感情上却陷入了一场大瀑布。
20年前,我和原配离婚,娶了现在的老婆。我愿意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但我没想到。我只想画出他的财产。
“杜泽,你别装了,快说,它藏在哪里?你还想把钱留给那个女人吗?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没忘记她!我死了还想她!”
杜泽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有人摘下了他脸上的氧气面罩。没有氧气,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胸口上好像有一把锯子在拉扯,疼痛难忍。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端正的女人,脸上却狰狞无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嘶哑地说:“是你,你算了吗?”
“没错。田镛非常爱你,视你如生命。她怎么会背叛你?可惜你有眼无珠,不相信她,不但和她离婚,还让她净身出户。你不知道,是吗?她和你离婚的时候,怀了你的孩子。可惜因为你的残忍,孩子没保住,跑了。杜泽,如果你告诉我遗嘱在哪里,也许我可以告诉她来见你最后一面。”
“哦,对了,她这辈子一直没再婚,还买了你那栋老房子。应该是她心里一直没放你走。”
林雅看着杜泽,狰狞的脸上带着一丝喜悦。
杜泽眼底的光芒一点一点暗了下来。
他真的瞎了!
有一个像田镛一样优秀的女人,她不想和林雅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这伤害了她一生。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嘴巴张着,喉咙像破了的风箱,发出嗬嗬的声音。
林雅看到了不禁变了脸色。他刚想把氧气面罩放回去,身后响起了儿子惊喜的声音:“妈妈!遗嘱找到了!”
杜泽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垂了下来。
可惜我没时间见她最后一面。
我没时间告诉她。对不起
另外,我爱你。
整个世界一片黑暗,一些奇怪的声音在杜泽耳边回响。下一刻,头上的一阵疼痛让他抬头看了眼。
他面前是一个中年人,穿着白衬衫,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这时,他有些愤怒和不满地看着自己:“杜泽,如果你不想上课,就自己站在外面的走廊里,不要在这里耽误其他同学的学习!距离高考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你知道高考对每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陈沧海看着这个从来不让自己操心的问题学生,脸色很难看。
杜泽脑子有些笨。
他不是死了吗?是梦吗?
但真实的从头部传来的疼痛不像是梦,眼前的陈沧海太真实了。
杜泽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陈沧海的胳膊。
陈沧海突然脸色变黑,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杜泽!”
杜泽一激灵,回过神来。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显然,他仿佛回到了六十年前,回到了高三。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这一年,恰好是他遇见田镛的时候。
杜泽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他跳起来,抱住陈沧海,亲了亲他的额头:“陈老师!我太爱你了。别担心,我会努力学习,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要上大学!”
陈沧海惊呆了,像幽灵一样看着杜泽。不知道同学们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
周围的同学都在起哄,整个教室一片欢快的气氛。
杜泽心情很好。没想到每朵乌云都有一线希望,人生还有第二次机会。
现在是1997年,这次高考真的很重要。杜泽上辈子因为高考落榜而南下打工,但原本考上大学的田镛为了他放弃学业,不顾家人反对毅然跟随他南下。
那些黑暗却温暖的日子,是杜泽生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但他不懂得珍惜,最终误解了田镛,与她分开。
他这辈子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他再也不会让田镛为他放弃那么多东西了。
“好好上课。”陈沧海看了杜泽很久,然后闷声闷气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继续上课。
“嘿,杜泽,你没事吧?你刚才亲了陈先生?”同桌方恒凑过来,背对着他们偷偷看了一眼陈沧海,然后低声问道。
杜泽看了方恒一眼。以后方恒也是个人物,地产大亨,生意做的很大。我和他关系一直很好,可惜年纪大了,也被枕头算计了,没有好下场。
想到两兄弟同病相怜,杜泽看向方恒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方恒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被杜泽的眼神吓坏了:“杜泽?你还好吗?不是真的傻吧?”
“我很好。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小心女人,尤其是美女。我告诉你,美女是老虎,会吃人的。”
杜泽有其事提醒方恒。
方恒翻着白眼,怒骂:“去,去,去!”
声音一瞬间失控,陈沧海突然转过头,盯着他:“方恒,你告诉我,这句话怎么解释。”
方恒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他的成绩在班里没有好坏,但语文是最差的。这时,看着诗诗的那句话,他只觉得麻木,最后只能用平淡的声音回答:“老师,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仔细听着。高考失利不要哭。”陈沧海骂了一句,开始解释诗歌。
方恒顺从地答应了,坐了一会儿后,他悄悄地凑过来,在杜泽耳边低声说:“杜泽,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个转学生要来我们班。听说他长得丑,因为在城里待不下去了,被发配到这个国家。”
杜泽没有回应,脑海中下意识地出现了一个身影。
60年前的田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