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懂事开始,我就觉得家里都是怪人。
我从小就教爷爷,每天天不亮就带我上山练拳。初升的太阳让我盘腿打坐。他还说了什么?我打开全身的毛孔去吸收,一副傻逼的样子。我吸收了什么?什么是毛孔?直到爷爷手把手教我,我才知道是什么。那是温暖的感觉!挺舒服的。
除了我奶奶每天只在吃饭的时候出现,其他时间根本见不到她,她也从来不抱我。她每次出现都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似乎能吸引所有的光线。
她不喜欢我吗?这是我小时候见到奶奶想得最多的问题。后来我问爷爷:“爷爷,奶奶不喜欢我吗?”问完后,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难色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爷爷,直到他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能看到爷爷的眼角,含着一丝水雾和泪水,让我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爷爷,但我还是想看到那个在大山里大步如飞的爷爷。
我还有一个奶奶,是我二奶奶,也是我爷爷的妻子。她每天在家,忙着家里的吃住,我二奶奶每天给我做饭。我哭的时候二奶奶就哄我,就是吃饭的时候总是低着头,话不多。只有奶奶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小黑屋,才会抬头深情地看着爷爷吃饭。每当这个时候,爷爷就会停下来,看着二奶奶回应,用手轻轻拍一下二奶奶的手,然后继续吃。二奶奶也会笑。我觉得这个家里最正常的就是我和蔼可亲的二奶奶了。
我有两个叔叔。一个是我二叔。当我六岁的时候,我离家出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消失了。我记得前一天,我还在家里吃饭。我叔叔还说我今天吃了好吃的。我问我今天为什么吃好吃的。我舅舅说那天是我舅舅18岁生日,他跟我奶奶过不去。我的家人没有庆祝她的生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只庆祝了母亲节,说是儿子生日,母亲受难节,所以我们家生日是母亲节,那天的午饭很好吃。奶奶第一次没有离开吃饭。相反,她给了她的叔叔小啊·穆盒子。她看着他,似乎很开心。她微笑着拿着盒子说:“谢谢妈妈。”但是第二天,二叔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我问三叔:“二叔去哪了?”我叔叔也说不知道。我问爷爷:“二叔呢?”爷爷摸着我的头说:“小孩子不要问大人。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叔叔从小就喜欢拿着枪和棍子跳舞。每天早上我和爷爷从山上回来,都能看到他叔叔在家后院练武。看着院子里的舅舅,感觉好凶。他舅舅可以跳上树,也可以上屋子,还可以骑着一根手指宽的棍子(东北院子的木墙叫棍子)疾驰,感觉就像爷爷说的那种。
我7岁的时候,舅舅去当兵了,我爷爷找到我二爷爷,求他相信我。他把我舅舅和我二爷爷的二叔一起送到部队,在大熔炉里锻炼,报效祖国。我也想去。舅舅上车的时候,我紧紧地抱着舅舅,告诉他:“我长大了要去当兵。”刚说完这句话,我就被爷爷拽了下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明白了,我们家每一代都会有人去当兵。这是祖传的训练。第一,长子长孙继承家产。第二,每一代人都要有人参军报效祖国(长子长孙除外,就是我没有当兵的希望)。
就我记忆所及,我父母一年见一次面。每年的母亲节,我的父母都会出现,我的母亲会抱着我哭,我的父亲会给我带来很多好吃的东西和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玩具,但通常我的父母不会出现。很多朋友都有父母,父母会日夜陪伴,而我的父母只会在那一天出现。我也问过我爷爷和我父母。爷爷说,我八岁的时候,爸妈会回来,他们再也不会走了。他们会像其他父母一样日夜陪伴着我。
我八岁生日,爸妈回来后真的没有走。就像别人的父母一样,陪着我,但我也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我妈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总会做很多好吃的,但是刚做好的时候,我是不会碰的。这些食物应该先放在一个小房间里。等了好久,才能拿出来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好吃的在我嘴里都不那么好吃了。鸡肉在我嘴里没什么味道,还有一些柴火,鱼也没那么嫩干。
第二个月,我被送到外婆家,离我们家100多里。在外婆家住了半年多才回老家。我回到外公家的第二天,就听到爸妈聊天说外公的大黑狗死了。
听到二黑的死讯,我非常难过。爷爷的二黑和我大黑是兄弟。我平时和大黑关系特别好。大黑比二黑强,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是二黑很听话,很乖。
我把噩梦告诉了爷爷,他把二黑放在了我的床边。从那以后,我很少做噩梦。感觉二黑帮了我,所以听到二黑死了,我很难过。
二黑去世没几天,爷爷全家都搬到了山东。我不知道山东在哪里,有多远,但我知道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家里还有一个阿姨。据说她很早就去了北京的舅舅家。我姑姑下令早婚。当她16岁时,她被送到北京。我舅舅姓龚,我爷爷说是个厉害的家族。不知道有多厉害。后来才知道是北京玄门八人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