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道光年间,黄道吉和尚与弟子常德收拾龙脉,从青城山沿河而下,一路扎营,夜宿。二十天后,他们来到永宁河与长江汇合处的郧西,却见永宁河两岸树木葱郁,云雾缭绕,鸟鸣声此起彼伏,河水潺潺,碧波荡漾,是一派不错的自然景观。作为黄道吉登斯那样的仙境,必然有风水宝地。这是我这次旅行要寻找的龙脉吗?黄道吉师徒虽长途跋涉,历尽艰辛,但仍不辞辛苦。从郧西出发,他们沿着永宁河岸的小路往上走,经过华北溪(天仙洞)、乐道子、大洲驿站、半竹林,被路上的美景所吸引。他们不时放下包,停下来停留。抬头看星星,蓝天白云,鸟儿飞翔,再看那条河,树是绿的,山是开的,岸是蓝的。几天后,傍晚来到道马坎(道马坎:今天上马),第二天逛街。听说大约十公里外的山坡上建了一座寺庙,沿着山坡从低到高一共十二个大殿。这一带的人从出生到死亡以及黑社会的活动都在它的管辖之下,它拥有生杀大权。这座寺庙就是川南著名的泰山寺。
在道马坎稍作停留后,师徒黄道吉兴致勃勃地赶到泰山寺,只见寺内台阶、大殿错落有序,寒气严整,香火不断,来来往往的信众络绎不绝。寺外古木参天,奇花异草,林风陶陶,百鸟争鸣,气势非凡。在寺庙两公里外,高耸的层状岩石就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横跨在寺庙的后侧。寺庙前溪水潺潺,小桥上人来人往,几十户人家坐落在宽阔的街道两旁。桥对面,歌剧院飞檐走角,雕楼彩绘,独具匠心。
元代杰出的散文家马致远在其名曲《天净沙·秋思》中写道: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老路瘦马。
夕阳西下,肠断人在天涯。
好像写这里的风景,看着山外的夕阳,也会因为思念而伤感。
黄道济和他的弟子在这里定居。他们白天欣赏美景,晚上看表演,美美的休息一会儿,然后去西天西地。
有一天,师徒黄道吉来到一座山前,只见那座山正对着层峦叠嶂的岩石,如雄狮之形,巍峨壮丽,俊美秀丽,草木葱郁,树木参天,山风袅袅,凉凉的。凤凰成群,游玩期间,住在这里,悠闲自在,清爽宁静。凤凰喜欢山水。离这里40公里的山上有个湖叫凤凰湖。它美得闪闪发光,美得像天堂。充满生机的美景激发了黄道吉的诗意,他突发奇想,写下了诗句:
中年人到外地旅行百日,却从不旅行传教修行;
不离家,胸闷,自卑;
南方的山川如仙境,我们知道龙脉在这里;
凤凰在龙脉玩,这座山应该叫凤凰山。
因此,这块石碑就立在山口旁边的一个显眼的地方。久而久之,这座山自然就叫凤凰山了,远近闻名。
时光荏苒,时事变迁。多年以后,当地政府在凤凰山一带成立了自治组织,并以凤凰山命名这个村级单位凤凰大队。
凤凰大队地处丘陵地带,在凤凰山的山坡上,有浅丘。它坐落在一个大房子里,地名是钱球坳,左右毗邻群山,后面是一个椅子形的山坡,上面有美丽的绿色水滴,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偶尔,矮小的山坡让田野起伏,远处的矮山炊烟袅袅,云雾缭绕。夏天,稻田里浸泡着秧苗,微风吹过,就像葱郁的窗帘在田野上微微荡漾;秋天是金色的,鸟儿从一片田野飞到另一片田野,时不时钻进麦穗里啄食;春天和冬天,地里没有庄稼,水很安静。有些杂草耐不住寂寞,把头伸出水面。它们似乎想体验外面的精彩世界,渔夫和鳗鱼也来凑热闹,扰乱了田野的宁静。他们似乎把整个田地翻了个遍,以满足他们最大的收获愿望。
很多风水先生都说这是个好地方,站得高,看得远,视野开阔。是居家的理想去处,住在这里的人会很顺利,很温暖。
二
同治年间,凤凰山一带荒无人烟,人烟稀少,密林密布,人迹罕至。远处黄桷坝岩上的一个谢姓男子路过这里,看中了这里,便在这个山坡上盖了房子,搬到这里居住繁衍。谢氏家族经过几代人的开垦、种植和扩张,逐渐以烟花、发达的人口和广阔的田地兴旺起来。随着土地的不断增加,谢家开始雇佣佃农,收取地租,逐渐成为富甲一方的地主。
谢的房东叫谢贤德,在黄桷坝岩陈家坡出生长大。年轻的时候,谢贤德家里很穷。12岁时,他在姓罗的地主家做佃农。房东很凶,很霸道,经常生气,骂人。房客整天工作,但一天只吃两顿饭。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受气。房客害怕被解雇。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忍气吞声,对诺诺百依百顺。谢贤德默默地回忆着自己的遭遇和经历。他想:他必须摆脱这种长期的奴役。
谢贤德搬家时,36岁。他身材高大、结实,有着浓密的黑发、明亮的眼睛和宽阔的脸庞。他小时候手脚变得粗糙,说话声音变大。他干活像旋风,一起干活的佃农都叫他“谢风”。谢贤德有六个孩子,前四个是男孩,最小的两个女孩,大儿子18岁,小女儿6岁。到了钱球坳后,谢先德带领儿子和村民把山上的树都砍了,盖了几间茅草房住,同时在山的周围开山种地。几个孩子渐渐长大,谢先德家的劳动力不断充实。越来越多的土地被开垦,庄稼的收成越来越好。到谢贤德60岁时,他家的劳动力已经不能耕种小块土地,于是他开始雇佣佃农。
佃农,也叫常年农,其实就是富裕家庭雇佣长期干农活的穷人。农活很累很苦,很费力气。租客家庭都很穷。他们常年只穿单薄破烂的衣服,半裸着脚,整天与泥土接触,肩挑背磨,头对日月,脸对黄土,以至于皮肤黝黑,手脚皲裂。他们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来勉强维持家庭生活。
佃农在农忙和收获季节在田里劳作,在农闲季节在山坡上开垦荒地。随着耕地的增加,佃农也越来越多,谢贤德一家逐渐成为土地的管理者和主人。谢贤德家富了,家里可以摆脱繁重的农活了,但他和儿子们只要有空,还是和佃农一起干。谢贤德雇佃户一日三餐,让他们吃饱,半个月吃一次肉。过时的节日要求吃团圆饭,菜品比平时丰富。谢贤德从来不监督佃农的工作,也不要求佃农做多少,做什么,怎么做,几乎都是佃农自己安排。不要让佃农起早贪黑。过年的时候,谢贤德还会给佃农送几斤肉和米,让他们带回家孝敬父母,过年。
租客为谢贤德家打工。谢贤德按工作时间支付现金或实物,每月一次,从不拖欠。他还告诉租户及时将现金或食物带回家,以便他们的家人可以安排他们的生计。
谢贤德家对房客很好,从来不把房客当外人。房客很努力,总想配得上主人。佃农赚取足够的实物和金钱来养活他们的家庭人口。当地穷人愿意和谢贤德做房客,并以此为荣。谢贤德常对子女说:“佃户也是人,我生来就是佃户。没有租户,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以后一定不要忘记他们,要经常想起他们,善待他们。”
后来他到了谢贤德的曾孙那里,就大胆改善佃农管理。以前的佃农其实是一种简单的雇佣关系,他们的生活、行为、自由都受到约束,依附于地主。当然,方圆方圆几十里的地主并没有像谢显德那样对待佃农。谢贤德的后人把土地分成许多等份,分给佃户耕种。每一部分都以实物支付,相当于产出的20%,其余部分归佃农所有,佃农不承担税收。这种事实上的契约关系使佃户获得了极大的热情和自由。
随着谢贤德家族生意的扩大,房子被翻修了几次,到谢贤德的最后三代,钱球坳已经建成了一个大房子。房子是垂直的木结构,铺着绿色的瓷砖,有一个立体的庭院。厢房有两层,两个水坝,水坝是上下两层。上坝是从厅檐到左右环房,下坝是从上坝右沿到两边耳房。下坝比上坝长,有四道石梯连接正门中间、两侧环屋和上下坝,方便通行。左右厢房四间,环房四间,厢房六间,寓意万事如意,万事顺利。环室和耳室有两个小天井,还有一堵用小石子砌成的坚固的墙,紧贴着耳朵,似乎让钱球坳成了铜墙铁壁,坚不可摧。栅栏中间有一个大门,正对着大门,比下坝高两个梯子。场门的门柱由坚硬的整块石头支撑,宽2.5米,厚40厘米,高3米,重2吨。门的顶部用蓝色瓷砖装饰,高出围栏60厘米。门是木制的,厚度为5英寸。木质接头上镶嵌有推槽,锁扣具有特殊的安全功能。天井和大坝用薄石板铺成,屋檐和地基都是石头,质量上乘,坚硬耐用。在大门周围种植混合的竹子和果树。全宅占地20余亩,取地名钱球坳,可见其家族生意长远兴旺。
钱球坳正面右侧有一口井,就在果树旁边。此后由谢贤德扮演。谢贤德来到这里后,发现一股清泉从地下溢出,顺坡而下,冬暖夏凉,于是在这里挖了一个坑,打了一口简易井,供人和牲畜饮用。井水清澈透明,微甜,富含矿物质。这口井经过多次整修,然后用石头箍起来,形成一口圆井。井面是用石头铺成的大广场,方便人们站在上面从井里打水、洗衣服、洗菜。严重干旱的年份,到处都是庄稼干枯,附近的水井也没有水。这口井不会干涸,但它仍然是满满的,清澈的。几里外的人都来这里挑水,谢的家人从不干涉。欢迎他们来取。
晚上干完农活,陆续有人出来挑水,挑水的人最多。他们挑水,微微弯腰,扁担闪闪发光。田间小路上,他们踩着夕阳的余晖,脸上挂满笑容,身影渐渐消失在弥漫着暮色的建筑中。
人们亲切地把一口井命名为钱球井。
谢家以布施为乐,重视培养后代读书学习。后来又有谢氏家族成员从这里考入政府部门工作。
谢家的人在外打工,家人也住在工作单位,有的迁徙到外地发展生意,留在岙的不多。这个谢家,无论是有钱人还是有工作的,对人都是恭敬诚恳,对穷人更是厚道。解放后,谢氏后人受到人民和政府的善待,土地归集体所有,房屋仍由谢氏后人居住。在坳居住着22户100人以上的谢氏家族,凤凰山至今仍被列为坳谢氏家族的私家山。
谢贤德没读过书。凭借自己的聪明、勤奋和敏锐的判断力,他逐渐摆脱了贫困和依赖他人的生活。后人再也不会去做那种辛苦的体力劳动,成为土地的管理者和主人。谢贤德知道,只有有知识有文化,才能真正成为有钱人,成为管理者。谢贤德去世前,嘴里常说的一句话是:不教育,你会吃大亏,再穷也要让孩子读书。临终前,我反复唠叨我的孩子:我一定要让他们多读书;对人友善;这两点应该代代相传。当六个孩子都表示记得的时候,谢贤德笑着闭上了眼睛,离开了心爱的孩子和家族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