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冷了,尤其是国庆过后。东北的天气就像上帝在上面放了冰,让我心凉。
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要战战兢兢的走遍每个角落,然后回到办公室。想到隔壁房间冰柜里躺着的尸体,你这一夜都不想睡觉。
我想不通为什么头脑一热就卡在这里。
这座城市的殡仪馆,我们称之为‘生命的终点站’。好一把锤子!多么愚蠢的人想出了这样一个绰号。
不过不得不说,虽然这里的夜班工作不怎么样,但是工资确实让我感动,每个月5000块,最后一天休息一天。如果有加班,也算加班。一般都搞定了,还能赚点外快。
不,这周我帮忙抬尸体,赚了300大票。哈哈,有空也可以拿来自娱自乐,消除恐惧。
红姐事件真的让我不开心了很久。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让王洛和老鼠叔叔陪我逛城市,吃吃喝喝,看看风景。玩累了就回家睡觉,就不会想那么多,不会那么苦了。但是,在这种内耗不断的情况下,我的经济也迅速捉襟见肘。最后在鼠叔的威胁和利诱下,我不得不同意来到这里。大家一致认为,傻瓜才会不同意这么高的工资和小费。至于欺凌...素素告诉我各种信息。如果秦羽知道了,我估计我得躺在医院里再和素素谈谈了。
好在鼠叔很讲究。他在我入职的第二天就给我配了一部手机。有了这个东西,我可以随时给苏苏老师打电话。然而,素素严厉地告诉我,她下班后才能打电话。其实这个手机是用来联系鼠叔有事的,我是私人用的。另外,平时没事也没必要叫鼠叔。
今天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走了很久,看到周围什么都没有,才慢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回来了,因为值班室旁边的房间就是冷冻室,那里放着平时没有户口或者等着家属认领的尸体。
今晚只有一次守灵,看着那些孩子哭泣,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坐牢,我会不会陪父母走完最后一程。只是上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入狱后不久,父母死于车祸。五年后,我回到家,留下的只有破旧的房子和老狗。唉,人生就是这样。我没有经历过他们的痛苦,但他们可能不知道我心里的难过。
深夜悄悄地来了,我给苏苏发了短信,她一条都没回,失落的思绪又出现了。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窗外传来敲门声,吓了我一跳。
“是谁?”我喊着打开了窗户。
“对不起,宝哥,你能给我们拿些烧纸来吗?我们已经没有给我祖母烧纸了。”一个少年小姑娘站在窗前,羞涩地低声说。
这里有一个规定,但是烧纸、钱、骨灰盒、花圈这些白色的东西需要的东西都要在殡仪馆买。这个时候除了我有销售部的钥匙,其他人都拿不到烧纸。
“好吧!”本来我是很不情愿的,但是看着这个美丽小姑娘柔声细语的诺诺,我又无法拒绝。
我带她到售楼部后面,开门开灯,翻出一大堆烧焦的纸,然后在吧台的账本上写下谁拿了多少。
看着这个小姑娘的背影,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我没有想过。一名男子走回值班室。
这时,值班室的门铃响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恍惚中,我又听到了窗外的动静。
“说说你吧。你做不好这个。你几岁了?这可能是错误的。”
“人家不是故意的,保安哥也没说错什么。”
“傻小子,你再问问那个保安,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听了这话,我又精神了。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估计这个小姑娘以后还得回来。来吧,我去外面接她!出于善意,我又穿上外套出去点了根烟,等待小姑娘的到来。
但是我站在门口抽完一支烟,也没看到小姑娘过来。我只好再次点燃一支烟,看着门口的守灵者。结果我发现这家人根本没有在外面烧纸。我不得不怒气冲冲地回到房子里。
看着时钟滴答作响,我的睡意再次袭来。我坐在沙发上,靠在旁边的扶手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啪,啪,啪。
“是谁?”我懒洋洋地问。
“保安哥哥,对不起!刚才拿错了,我妈让我再拿一次。”哦,好吧,等一下。我去穿衣服。说着说着,我又穿上了外套。我走了出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还是像当初一样带她去售楼部,开门开灯,翻找东西。这次我仔细看了看,是她需要的那种钱,才转身递给她。这次我又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只是说不出来。
回到值班室,我以为没事?我该去睡觉了。但是当我看到钟的时候,有些不对劲。就在刚才,我记得刚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然后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只是很短的时间。为什么已经凌晨三点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又拿错了?这孩子真让人担心。”
“我没有听错。是保安哥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我说你拿错了,你就拿错了,据理力争。”
“呜呜...我没看错,我没看错。”
听着孩子的哭声,我有点生气。这个大人怎么了?如果你需要什么就来找我。你拿孩子们出气了吗?
我怒气冲冲地走到他们的灵堂,看着房间里的几个老人说:“你们这些大男人,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别让孩子来。”
看看我,这些大男人。我看着你的说:“保安哥,今晚给妈妈守灵的,就我们几个兄弟。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