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像一根玫瑰藤,占据了我的生命,我的整个生命。
用外文写的书,记录了这个名字的兴盛,随后的衰落,最后的消亡。
我没有权利拒绝,即使这个名字在几年前就已经成为污秽的象征。
从我记事起,我就被训练成一名刺客。
我家唯一的孩子,我不能就这样死了——但就算死了,我也会被我爸救。
我最早的记忆可以追溯到被注入了秘方。......
那天,父亲把我的手绑起来,逼我喝下一壶秘方。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它尝起来像一剂水银。
我清楚地记得它的颜色,但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如果需要描述的话——是黑水银。
冰冷的液体钻进我的嘴里,开始腐蚀我的身体,还有我的精神。......
这是我最早的记忆——而在此之前,我已经完全忘记了。
我甚至不记得事情发生在何时何地。
用外文写的书,记录了这个名字的人若干年前做过的卑鄙的事。
也许,我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我的家庭由两个简单的人组成,一个叫我爸爸,一个叫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血缘关系,但在我的记忆中,他是唯一符合这个标准的人。
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事实上,我知道,因为我们都有相同的名字。
我不知道在其他国家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在这里,我的家乡,我用这个名字进行活动。......
从政客到水果摊主,都会记住你的样子,全力反击。.....
即使你根本没有敌意。
我的父亲教了我暗杀的技巧,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刺客。
继承了[哈桑·萨巴]这个名字的他,在我眼里就像一个不死的影子。
我拿到秘方后不久,就开始训练。
也许是天赋,或者是父亲的优秀。我在快速成长。
实践中会有很多意外——毕竟我以后要和他一样的人,所以一切都会严格要求。
甚至,带着必死的决心,完成练习,面对失败时的惩罚。
但是,无论是制作爆破剂的失败,还是实践中的割喉,你只需要第二天睁开眼睛,迎接第一缕阳光。
我的父亲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强壮而敏感,常年穿着长袍。
凭着一张和身体比起来太老的脸,我看不出他的年龄。
面具——这是刺客的标志,但被我父亲割下来做成手套,可能永远不会摘下来。
他说,没有必要——他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他遇到的每个人,该死的,都死了。看到他的人一句该死的话都不敢说。
所以,没必要隐藏身份。所谓的面具只是一种仪式。
他几乎学会了所有能学会的暗杀。他是一个不可战胜的人。
也许,不应该叫人。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从未被视为人类。
想吃橘子?市场上没人卖给你,你得自己去挑。
想要衣服?市场上没人理你,你自己缝就行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只有在出任务的时候才会去城里了。
城市——人类聚集的地方,那些非人类终究不受欢迎。
我们两个住在离城市有点远的山里,比较隐蔽,有一些陷阱。
一匹普通的马需要半天才能到城里,而我父亲只需要几个小时——我指的是一个来回。
我每周五休息,其他时间指导我练习或者外出——这是我父亲的生活,同时也是我的生活。
那是一个星期五,战争的声音不绝于耳。我的家乡被点燃了,无缘无故地被点燃了。
战争——战争是残酷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沾染鲜血。
不能保证你爱的人一辈子不沾染鲜血。
注定要失败,从家算起的几个城市都已经沦陷了。
就算有人愿意举起救国的大旗,机枪也会把他消灭成肉泥。
那天,我和父亲吵了一架。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怀疑这个名字,第一次怀疑这个信仰。
也是第一次顶撞父亲。
作为惩罚,我的右眼被连根拔起——即便如此,第二天我还是会康复,看到废墟上闪耀的第一缕阳光。
那一天,我痛得晕了过去——我倒在冰冷的石阶上,感觉血从眼睛里涌出来。
超常的疼痛,即使我已经习惯了,也是例外。在我的记忆中,那一次是个例外。
我醒来后,我父亲走了,留下一封信和他房间的钥匙。
之后我的右眼没有恢复,父亲给我做了简单的包扎——在我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在我眼睛里放了东西。
醒来的时候,第一缕阳光从岩石挖的窗框照在裹在身上的布上。
床头柜上有一个花瓶。不知道哪来的,放水里了。它是一朵白色的花,没有香味,没有生命,没有颜色。
信和钥匙就在附近。
废墟——半毁的灯塔,钟声敲了七下。
灯光笼罩着城市,活着的人们惊恐地走出家门,开始欢呼。
没人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又是怎么救的。但还是莫名其妙的把可能不存在的神给毁了。
那天,父亲没有回来。
正如我所说,我们有能力拯救那些人,延长他们的生命。
为什么?不救他们?
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证明我们存在的机会-
我们的存在并不像书中记载的那样,像魔鬼一样可恨。
在我父亲的信中,我只给了这样的答复:
[因为,我是哈桑-哈桑·萨巴]
【我自古如此,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不是父亲,也不是英雄,更不是人]
【只不过是铃声响起时海里的沙子。]
在我父亲的房间里,陈列着一些无名的杂物。
剑、弓、马鞍、头盔、旧书......
没人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布满灰尘的床似乎已经被忽视很久了。
房间里没有血迹,也没有秘籍。
那些东西,也许是脏的,被扔进了地下室。
我不介意手上沾点血,也不介意干点脏活。
我不在乎书中如何记录这段历史,也不在乎人们的评价。
当诗人歌唱,当人们朝圣,当钟声响起,
当货物交换,鸟儿经过灯塔时,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微笑上,
不想看窗户,
不想看到倒影,
我不想看到任何能反映我影子的东西-
但不可避免的是,为了打扮,你必须每天早上看一次。
谁是镜中人?和我一样的长相,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气息。
她是谁?和我在异地的是我吗?
我知道这只是光的理论中的一个简单现象。
但她是我吗?我无法触摸的另一个地方的图像。......
是否是“我”的存在。
我有一个梦,梦里的人就像镜中人一样。
在梦里,到处都是红色的百合花——它们围绕着整个房子。
那人绝望地跪下,有气无力地哭了。
他手中的图纸随风飘荡,被红莲污染,被点亮。
气流把他们卷到屋顶上,氧气逐渐变小。
随着横梁的倒塌,那个人死了,没有反抗的人瞬间就死了。
我梦里的人,是我吗?
我会绝望地跪在地上等待死刑判决吗?
我会,如果我身边没有别人,我会这样-
跪在地上哭,等着红莲把我吞了。
但是有一天我发现那不是我。
如果有原因的话,那就是——我还没死,不会这样死。
但是精神上,是的,镜中人就是我。
二律背反-基于人类理性的自然矛盾。
我的生活充满了矛盾。
我相信命运,但我强烈反抗它。
我死了,但我还活着。
我热爱这个世界,却漠视人类的生命。
我是镜子,镜子不是我。
就像我的名字,桐花。
充满矛盾的存在。
不可避免地,也是偶然地,我了解了悲剧,了解了悲剧的必要性。
天赋——天赋或者不管叫什么,我有这种偶然和必然的产物。
必然性和偶然性,我肯定了悲剧的必然性和偶然性。
哥哥离家后,我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变化。
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同时我发现这和我当初的想法是对应的。
世界充满矛盾,你想发现,却又不想发现。你能想出来,但你不能。
为什么?
这个词自然会出现。必然和偶然。